-你知道那只猫嘛?它死了。 -它活着。
它死了
我不认识它,它也一样,只是我还活着。
我不曾见过它,空洞的眼神,闪透出空洞的灵魂,或许早就飞得远去,就躺在那,在那荒秃的树下,在这金黄的十月里,在这孩子们欢乐的笑语中,它可悲的离去了。
看上去没上年纪,看上去也不是开肠破肚,便连尸首都孤独地躺在一边,它的灵魂抛下它了,这样的造物大概要回到天堂,同它的造主安眠。
它也同生前的宿敌般,毕竟,有谁会在乎一个苟延残喘的被撞死在街上的死老鼠呢,也只是偶然会发现,它死了,许多日子后,被风淋水浇,又发现,这只剩具皮毛骨架了,再过些日子,就连骨架也不剩下,这个世界再也不会记得曾有这样的生命,不管其生前是个什么。
人们走过,年幼的孩童拽拽母亲的衣角,畅享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无聊的趣事,三两学生抱怨着生活苦难,夹着公文包的家伙举着电话,漫无目的地在它身边踱步。
我停下了,停下,又向前走。
我敬它终于在这个苦难的世界寻得了终于归宿,纵使是将自己从这涓流中抽拔,也总要跟上,而去被甩在后面,肯定是要被更加汹涌的波涛所吞噬的,吞噬的人去哪了呢,我不再曾见过了,他们说是死了,我却不能认可,他们是与时间抗争的勇者,在与世界的对抗中,或是成功抵达了时空之海的彼岸,或是被精卫衔去,成为了千万基瓦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