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七章(2)

“那一家人，不过是收留了我们一个受伤的人，照顾了他一个晚上而已！教廷已经丧心病狂了吗！”托尔愤而咒骂。
“这家人确实有意加入我们，所以也不算冤枉。”金却很淡定。“不如说教廷的果决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们才刚开始行动，他们就对关联者施以最严厉的惩罚，作出了有效的震慑。短短时间作出正确的对策，了不起的手腕！”
这时候，队长模样的人带着五名士兵走上高台，开始宣诵一家人的罪状。士兵依次站到被绑缚的人背后，手起刀落，人头滚地。刹那间鸦雀无声，就连那些躲在屋里的人都不敢再作声。集市上就像到了深夜一般寂静。
金对托尔撇了撇嘴，好像在炫耀一出颇得他欣赏的戏剧表演。
托尔对金的态度有些恼火，反驳道：“如果教廷采取的手段是‘正确的对策’，那难道说他们的残酷是被我们逼迫的吗！那我们做的，是‘正确的事’吗？！”
金蹙起了眉头，“我们做的当然是正确的事情。”
“我们是正确的，教廷也是正确的！那难道这些民众就是...就是...”话卡在托尔的嗓子里无法说出口。
“你到底是怎么了？”金困惑地打量着托尔，“你最知道我们的对手是何等残酷，不可能用温和的办法战胜他们。而对待民众的问题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执政者，也会采取这样的对策来打击叛乱吗？”托尔突然严肃地问道。
稍加思索，金回答：“如果被逼到这个地步，我也会的。”
显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托尔也没有继续发问，似乎是还没想透该从何问起。金也沉默了，大概是相信托尔自己能够走出迷雾吧。
再从窗口望出去，人群已经退散，尸体也被拖走了。只剩那高台上的斑斑血迹，变成了永远也抹不掉的烙痕。
索林斯抱着一大堆资料，站到拉曼的桌前。“大人，各地的暴乱总算是镇压住了。但是要控制贵族的奢侈浪费，简直比对付暴乱还要困难。”
拉曼眼睛不离手中的文件，一只手拨出一块地方让索林斯把资料放下。“通知各城主教，每饿死三个平民，征收他们一成的财产。”突然他的视线定住了，“这个堪萨克战线的指挥官，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站在一旁的艾琳凑过来看了一眼，“啊，是那个人呀。圣女大人在边境村庄选中的勇者。”
“这个人为什么会在阿蒂娜的麾下？”
“当时确实派了密探暗中关注他的情况，但报告回来的结果另人失望，您就取消了对他的监视。后来莱姆特城遭遇大规模的暗杀事件，这个人也一同失踪了。不知怎么他就成了阿蒂娜大人的神官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