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十八章(11)

雷纳克继续迈动脚步，“人民只想安宁地生活，为什么逼他们去死？还要讲一堆理所当然似的借口。”
“其实...我内心对此也有疑问！”托尔大声喊道，“如果这也是让你无处容身的根源，你不想弄清楚它吗？”
“算了吧。弱者依照强者的心情苟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雷纳克这样说着，却再一次站住了。
“这是别人对我说过的话，我原样转述给你！”托尔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对这个人如此执着，但他忍不住要把这些话说出口：“如果你甘愿一生苟活，我也没有理由阻止你。但你对这世道绝望，活着只是痛苦，那么与它对抗你又能失去什么？站起来，看清它的样子，带着最后的尊严被碾压到粉身碎骨。那不正是你最想要的吗！”
雷纳克转过身来，眼中满载着愤慨，“凭什么说你们就是在与世道对抗！你们难道就不是同流之污吗？！”
“啊，我不敢说能够得出让你满意的答案！”托尔大步走过去，“但你我既无恩义情分，你可以随时再挡在我的面前，我会给你一个有尊严的了结！”
“咯！”雷纳克的样子痛苦又纠结。
“我相信你还站得起来！”托尔向他伸出右手，“起义军，托尔·维斯托。”

一番迟疑，雷纳克最终抬起头来，但没有伸出手。“艾德...雷纳克·拜达尔。”
城市旁边的村庄，把这样的地方作为营地好像过于显眼了。但如果城市也在掌控之中，倒是便于金蝉脱壳的狡猾安排。雷纳克一路跟在托尔后面，一言不发地观察着。遇到的人都恭敬地称呼托尔“首领”，这些“士兵”的素质实在很差，看样子只是临时受过简单的训练。士气还可以，纪律也不错，只是眼神中透露出的“依赖”太过强烈了，简直像是教徒看到圣女一样。艾德里军的士兵并不是这样的...总之，这样的部队，可能有着不一般的凝聚力，但也很容易一击溃散，只要“首领”被干掉的话。
屋里这名大汉，不简单。至少是队长级别的。旁边的少女...为什么这样的女孩子也是一副士兵的打扮？她的眼神并不是...
看到大汉警惕地盯着自己，然后跟托尔说起了悄悄话，雷纳克自觉地退到一旁。反正，跟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一时脑热就跟了过来，本来也没期待着可以看到什么奇迹，不过又是让女孩子打仗牺牲的残酷组织...
“你先在这里休息。正好明天有任务，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启发’。”扔下这句话，托尔急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