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皇之剑(5)

维斯明白海军上将正在——闭着眼睛，似乎在沉思——让他的意识进入飞船的机魂中游动。他对船体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皮肤，而船员们在钢铁大厅内的不懈努力就像是在他自己的身体里跳动的血液。
再一次地维斯收起了自己的思绪。让这位老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海军上要打一场大仗，而维斯也一样。
船体被击中时发出雷鸣依旧清晰可闻，但好在终于暂时稳定下来，几名战士互相对视了一眼。
“长官，”其中一个靠近最队伍前面的家伙对瑟林说，”我知道那个声音。我曾在德西姆斯（Decimus）服役，我们与阿斯塔特一起进行过几次跳帮行动。与游侠骑士战团，长官。”
瑟林没有转身。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舱室右舷那扇紧闭的双扇门。雷鸣般的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而且他也了解那声音，不过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认出来，因为他没想到会在自己的船上听到。
绝不会错，那是爆弹枪独一无二的爆炸声。
他们被阿斯塔特跳帮了。叛徒阿斯塔特。

终于，各处传来了敌人身份的确认报告。维斯听到了海军军官们互相传达着消息，刚刚从他们身边掠过的敌舰被识别为鲜血之盟号，一艘阿斯塔特巡洋舰，因叛乱而被处以绝罚之罪。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除了眼下他手里只有五十个战士可供调遣保卫指挥台。
“赫利俄斯九队，”他对分散在房间外环的士兵们命令道，”敌人靠近右舷门。不用手下留情。”
他瞥了一眼上将，只见老者满头大汗，牙齿紧咬，双目紧闭，仿佛陷入了一场剧烈的噩梦之中。
而后向内爆炸的右舷大门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回了应该在的地方。
一登陆塔洛斯就立刻离开了空降舱，穿过被撞成扭曲废墟的船体残骸，一只手持着奥鲁姆，另一只手则握着诅咒。在接下来十分钟的战斗里除了个别情况他几乎没有发射一发爆弹，赛里昂与夏尔也一样，小队正在保存弹药，以备不时之需——直到他们到达舰桥。
他们的空投舱击中了敌舰人员稠密的上层火炮甲板，让他们不得不耗时开始一场屠杀，逝去的每一秒都压迫着他们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