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穿过了森林(2)

贡献最大的几条鱼创建了约束鱼们行动的规则。其中有一条禁令是：鱼们在没有得到首领批准之前，不可以用灶台以外的火。面对这些新鲜的规则，鱼们一开始都十分配合，认为规则是进步的标志。“从此刻开始，我们都是遵守社会规则的社会鱼了！”首领鱼在发布法律的大会上这样说，鱼们鼓掌喝彩。
规则越加越多，创建规则的鱼们似乎都享受起了创建规则的过程和结果。一天天过去，规则越来越多，多到需要用一本比首领鱼还大的一本书来装满。制定规则的鱼最后发明了有微型摄像机的鳍铐，居住在城市中的鱼每个都要佩戴这种鳍铐，但首领并没有对外宣称是鳍铐，只是说“是一种为了辨别本市市民的标志”。
鱼校的机房里，一条鱼意外黑进了首领鱼的秘密网页。刹那间，每条鱼的实时所作所为都在电脑屏幕上进行直播。网页的标题是：鳍铐实时摄像。鳍铐？鳍铐！它不安地搜索自己的名字，一个窗口弹出，它点进去，看见了在机房里瑟瑟发抖的自己。它看向鳍铐，电脑屏幕上也显示了它的脸。或许是一时冲动，或许是蓄谋已久。一年后的这一天，鱼市各地同时爆炸了炸弹，将鱼市夷为平地。
烤鱼的香味弥漫开。从首领鱼办公室，到整个城市：熊熊烈火，焦香四溢。
远处的海水平静、冰凉。
三、
一群人穿过了森林，一群人来到了海边。
它们欣喜若狂捡着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