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海与月光的道别(4)

“看来前些日子我和你说过的那些话，你最终还是没能听进去多少。”劳伦缇娜的嘴角似乎有了些复杂的笑意，但她还是听话的从陈旧的木柜中取出了几瓶尚未开封的酒、以及一张同样陈旧的黑胶唱片。
上一张唱片的乐曲恰巧在此刻演奏到了尽头。
“换一首歌吧———我想它能让你的心情好些。”
话音未落，劳伦缇娜手中的唱片下一秒便已经出现在了落灰的唱盘上，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悠扬的琴声开始缓缓传出，像是此刻劳伦缇娜手中酒瓶，正在将芳香的音符从一个容器倒向另一个容器。
几乎是同时，这间本就不大的酒馆再度被那熟悉的琴声所包裹。
啊，他认得那首曲子；那首名为《月光》的夜曲。熟悉的乐曲再度化作飘渺的迷雾，将清晰的客观世界笼上一层不可视的朦胧。

乐曲带来的朦胧笼罩在博士的身边，笼罩了他所能用双眼看到的一切。但清澈的音符却仿佛化作了实质，在这一片雾般的模糊中闪闪发亮——正如先前他在窗外看见的，映射在汹涌海面上的点点月光。
在某个所有感官都被朦胧月光所覆盖的瞬间，博士的思绪如时钟般精确的逆流，无数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的画面爆炸般从脑海中窜出，浪潮似的包裹住了他。
“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告诉我，你是怎样做到这般决绝的？”
“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博士，早在一切开始前，你就应该知晓这份不可避免的结局。。。”
“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
记忆中的一切如电影胶卷般的在眼前闪回，悲痛的、愉悦的、平淡的。。。一切的一切都混合在一处，像是一大团被打翻的颜料。各种颜色相互杂糅，早已分不清原先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