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之境——“时间是一条无法逆流的河”(7)

“子昂，你必须得听我说……”
子昂冲向休眠舱的数据记录器，Solow是一个没有实体的人工智能，拦不住他。
“如果你非要这么做，”Solow突然冷冷道：“我会断掉方舱的电力。”。
但子昂并没有管Solow说什么，休眠舱的电力是独立的，他仍然有最高的控制权。就当他马上就要打开数据中心的时候，Solow断掉了整个方舱的电力，所有灯光都熄灭，应急灯光亮起，平衡装置失去了电力突然卡死，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子昂第一次感受到了大海的威力。
处于海面上的方舱猛地晃动倾斜向一侧，子昂一头撞在仓壁上，失去了知觉。
“编号TOR第14段录音调取中……”
“（开门声，拖动椅子的声音）
让·子昂，你好，我是国家安全局针对本次重大物理实验事故成立的特别行动处的调查专员，我现在开始对你进行第二次例行审问，你不要紧张，请如实告诉我你看到的事实，好吗？

（沉默）
我对你父亲的事情也感到很遗憾，他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但总要有人为这次的事件负责。你十二岁就进入了国家粒子实验室，我相信你的心智要比同龄的孩子要更加成熟，你向我们陈述更多的关于本次事件的细节，我们才能更好的为你的父亲做可能辩护。
你都说了，我的心智要比其他孩子成熟，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沉默）
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实验失败了，装置失控，释放出的射线烧穿了防护墙，包括后面的四栋大楼。
（沉默）
你应该知道，现在形势很紧张，我们对这次的事故原因很重视，也许你再告诉我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结果都会有不同。比如，事故发生的前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指不停敲击桌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