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的共舞（中） 6~8章(12)

“我的E.P‘教唆低语’，既可以对敌人使用，也可以对自己使用。”他说：“我一共输入了两条指令，一条是对你，‘在遇到突发情况时，你会下意识的进行攻击’。”
“另一条指令是对我。‘当你下一次攻击我，我不能闪躲’。”他苦笑着：“或许我没有这条指令，会下意识的躲开，但如果是那样，我这些年所苦苦经营的，都将白费。”
西奥想将剑拔出，却被约尔制止了。
“约翰的E.P，可以偷窥到自己所进行了‘诱导’后的对象，如果这出戏的结局不是我的死亡，他就不会撤去对我的监视，我也就不能对你说出这些话。”
“当然，西格的E.P‘清心曲’可以暂时断开他对我的监视，但是我太累了，也不想因此让他对我和西格生疑，也已经不想再去面对着勾心斗角，以及最后身体交由给他的结局。”
“我虽然没有办法让我能够活下去，但起码，我有着能够选择自己死亡的权利。”
他的手慢慢抬起，摸了摸愣住的，西奥的头：“谢谢你陪我演这一出戏，小西奥。”
久违的称呼唤醒了西奥伊始的记忆，曾几何时，约尔还没有长大，他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约尔就在他的床边这样呼唤着他。

“小西奥，你们要好好的长大，哥哥会保护你们的。”
或许在那个时候，那个少年就已经选择了这样的结局。
“有些话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他说：“小西奥，你要听好，约翰的王座下面尘封着一个祭坛，里面装着的，是黛尔.弗兰纳的躯体。”
“他在某次谈话中，透露出了‘她’即将苏醒的消息。”约尔咳嗽两声，吐出了一些血沫：“我在书中听说过这种祭祀，以同血脉女子的血，可以唤醒沉睡之中的人的灵魂，但是灵魂有两性，分别是‘神性’、‘兽性’。”
“他收集的血中带着前人们的恨与怨念，这注定了黛尔的灵魂只会回归‘兽性’那一部分。”他说：“人的兽性是可怕的，甚至在那种夹杂着污杂灵魂碎片的情况下，往往会爆发出可怕的能量。你们要在黛尔苏醒前，将约翰和她的躯体除去。”
“很遗憾，我是约翰选中的躯壳，如果我活着，就相当于他多了一张底牌。”约尔的语气中满是遗憾：“小西奥，麻烦你了，为了哈什莱希，为了母亲，请你完成这个任务。”
“请你不要恨我，即使我没有说出这话的立场与理由。”
他的眼神中带着骄傲，自己的弟弟们已经长成了雄鹰，即使没有自己的庇护，也能够好好的飞翔了，那么他也是时候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