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二十一章(7)

其中一人扑了过来。维娅拉被压倒在地上。摘了面具，只剩“一个人”的时候，仅仅一名恶徒就能让自己体会到彻底地无力。衣服被撕扯着，眼泪流下来。还能向谁求救吗？伯里克...她猛然想起伯里克塞到自己手里的那把匕首，同时脑海中响起了他说过的话：“只有暴行才能阻止暴行。如果不能使敌人的恶意畏缩，就只能抢先下手。否则，恶意的后果就只会由善良的人来承担。”
男子猛地定住了，慢慢挺起身子。维娅拉趁机用脚蹬地向后蹭出去，双手将身上的衣服拉紧。
“哥..哥哥...”男子转过身去，一副痛苦得要流出眼泪的样子。一把匕首赫然插在他的侧肋上。
“弟..弟弟！”另一名男子也慌了。他正犹豫着该不该将匕首拔出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豆大的一阵雨点砸下来，再看自己身上血红一片！抬起头，面前的身躯之上已经没有了头颅，被整齐切断的脖子正把鲜红的液体喷向半空。血滴落入眼睛，模糊了世界，没有头的身影歪倒向一边，露出后面立着两支尖角的魔鬼的影子。一股杀气袭来，男子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在颤栗。他转身要逃，双腿却像被铁水浇铸在了地上。
一挥手，又一颗人头落地。伯里克收回双刀，从脚边的尸体上拔下匕首并用其衣服擦掉血迹，然后走向维娅拉。

“我听说了那个预言。是真的吗？”他跪下来，将匕首插回鞘中再递给维娅拉。
维娅拉摊开发抖的手掌接过匕首，“我可以确定。并且从维尔德人那边也确认了。”
伯里克低头思考，“原来还有这一层的算计。果真如阿蒂娜大人所说，总是“正确”到让人恶心的家伙...”
“雷纳克他们已经回去阻止洪水了。”
“那样的话，时间应该够了。”
“什么时间...”
伯里克没有回答，默默把背上的包袱和水袋解下来。“辛苦您暂时躲藏起来，我很快就回来接您。”他又掏出刻有爪痕的银币放在维娅拉手中，“万一遇到麻烦，无论对方是强盗、官兵还是流氓，亮出这个给他们看。如果被问起银币的来历，就提我的名字。”
看着银币上的刻痕，维娅拉心里一阵悚然，“这个难道是...”
伯里克已经起身去收拾那两具尸体，连同他们的头颅一起扔进附近的陷坑掩埋，将血迹也用砂土覆盖。“我们恰逢一个最好的时机，请安心等我回来，圣女大人。”最后说了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刚刚还命悬一线，转眼一切都如烟云消散。除了铺在地面的一小片黄砂，什么都没有留下...不，那时手上的感觉并没有消去，已经渗入了骨髓般的清晰！那把匕首此刻还在手上，维娅拉低头去看，刀刃上沾染过血，还擦得干净吗？她甚至看到了从鞘中涌出的黑色粘稠。而另一只手中更是有着剧毒无比之物，让她的手从掌心开始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