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二十三章(27)

“我知道...”
“阿肯姆城被屠杀的村民，都白死了。”
“我明白。”
“这一路惨死在我们面前的人们..即使是那些现在还活着的，全都会..白死了！”
“我十分清楚啊！但是，难道您要我现在出去射穿那些无辜人的身体击倒敌人吗！！”
被莱雅突然地叫喊吓了一跳，之后阿蒂娜反而变得镇定了。“也许，此时我才真正理解了玛尔斯一直在说的话。”她站起身，从树丛后面走出去，“这条道路，比我们当初想象的都更加残酷。”
“大司祭大人！”
阿蒂娜举手制止了要冲出来挡在她身前的所有人。
对面也下令停止了攻击。
“看来“我必须活着”也是没错了~你总是对的。如果这是唯一的道路，那么一切都让我来承担。”从阿蒂娜的身上喷放出一股力量，起初只是淡淡的光晕，随后像涡流洪水将周围的人全部卷入其中。
被金色的光芒包裹着，莱雅觉得内心几乎要涨裂了。不断涌出的力量推着她向前。不，那力量的根源来自身后。她转回头，看到阿蒂娜熊熊燃烧的意志，也看到了她背后一切都被焚烧殆尽的绝壁深渊。
退路已绝，而前方的道路被照亮了。在莱雅的耳边和心中都回响着阿蒂娜的声音:“我们是恶鬼中的恶鬼，亦是恶鬼！我们以恶鬼为食，倘若遇人阻挡，亦会吃人！”不再抗拒那股力量，她举起双枪，喷出决绝的火舌。冲破心底的力量击穿了阻挡着它的一切屏障。

敌人已尽数倒地，大部分当场丧命，活着的也无力再抵抗。难民也皆如此。
城卫队长口喷鲜血，腹部一个血洞让他使不上力气，只能勉强站立着。小女孩被扔到了地上，她的衣服里掉出染血的钱袋，金币从被灼烧的破洞漏撒出来。
一发光线贯穿城卫队长的膝盖，让他惨叫一声平摊在了地上。紧接着手腕被跺碎、手指被撅断，他发出凄厉的哀嚎。
莱雅从地上抱起小女孩的尸体，把戒指和钱袋都放在她身上。
“嘻嘻嘻哈哈哈~”城卫队长躺在地上放声狞笑，“我就说了，你们做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分别？！”
没作回应，莱雅径直走开了。
“你恨我吗？”阿蒂娜问道。从她身边走过，莱雅回答:“请准许我，去寻一处坟墓。”
“看来这儿就是异端的巢穴了。”
外面话音刚落，门板被一脚踢碎，身穿着好像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白袍，莱雅走进屋来。“这些就是他们从各地拐骗来的少女吗？”房间角落有一群跪坐在地上的女子，莱雅伸手去挨个扒拉她们的脑袋，露出被头发盖住的烙痕。“基本上都成了把人生寄托给恶魔的蠢货嘛。”
“莱雅大神官！”
一名神官慌张地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