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写手组三题故事汇·《刺猬不是唯一的动物》(2)

“风回共作婆娑舞，天巧能开顷刻花。今天很适合赏雪呢，对吧。”那是一双祖母绿色的眼瞳，黑发用一根簪子挽起，长发倾泄如墨，柔顺如绸缎，光亮如天池镜面。一个身着黑色的唐装的男人支着下颚，温柔得笑着。
少女不知是被严寒冻坏了，还是因为眼前的男人熟稔的语气，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男人指向身边的木椅，“抱歉，看来你更需要休息，先坐下，喝杯姜茶吧。”木椅旁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正冒着热气的茶杯。少女迟疑了一下，还是挪到椅旁，坐下后将杯中的姜茶一饮而尽，暖流从胃里向四肢散去，冻僵的四肢有了知觉，衣服的寒冷愈发明显，少女打起寒颤，牙齿不受控得互相碰击。
男人察觉到少女的窘迫，起身走到她身前，伸出一只手，“去换一身衣服吧，继续穿着这身衣服，会感冒的。”少女盯着伸来的手，那只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和古董一样的金戒指。大脑脱离了求生的欲求，开始理智思考，打量起这个男人，雪中的店，穿唐装的男人，这一切都太可疑了。
“你是谁，这是哪里。”少女盯着男人的双眼，警觉他的一刻迟疑和慌张。但是男人闻言反而轻笑出声，眉眼弯成月牙，收回伸出的手，无奈地说：“这是一家宠物店，我是店长，门外有本店的匾额，你没看就进来了吗。”

少女想起是自己闯进来的，脸上有些发烧，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屋内有数不清的鸟笼，挂在墙上的、立在地上的、悬挂在空中的。但是这些鸟笼里都没有鸟，店里只有店长一人。“为什么你的笼子都是空的。”少女立即询问发现的疑点，店长反问：“你觉得普通的宠物店会开在这里吗？”少女一哽，身体不住颤抖，既是寒颤也是战栗，身体下意识紧贴着椅背，尽可能拉开与店长的距离。
店长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女，沉默片刻才说道：“本店从猫狗到鸟类、爬宠，什么都有，你一定能找到你所想要的宠物。”
“我不需要宠物，而且我也没钱。”
“本店要的也不是钱，你和父母大吵一架后负气出走，我这里有一只宠物，可以修复你和父母的关系。”
少女心中一惊，那双绿宝石的眼睛像是把她看透了。想到与父母的争吵，少女决定暂且相信这个店长，看看这个宠物。店长转身从屏风后面拿出一个金色的鸟笼，依然是空的。“这是布谷鸟，羽毛丰满，正值青年，叫声也是悦耳。”
“我还是看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