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原战歌 第二十五章(23)

“用这样的手段，能够得到什么？鲜血和谎言铺就的路，又能走得了多远？！”
“我已经杀了所有的大司祭，现在西提的执政者受我控制！只要我能打赢这场战争...”
雷纳克猛地发力将伯里克崩开，“然后你就成了西提的国王是吗！！圣女大人在哪里？她知道你的做法吗？你这样也配做她的勇者吗？！”
听到这句话，伯里克的气焰再次暴涨，他发狂似的扑了过来。雷纳克也迎头冲上去。两人举起刀剑，就像幼年时的争斗一样，没有任何技巧地全力挥打着。
“她选择的路才是走不通的！她有着圣洁的理想和不渝的信念，但她不了解人心的丑恶！什么‘相信人心底的善意’，我只看到她被她要挽救的人们无比残酷地杀害了！！”
听到维娅拉被杀害，雷纳克震惊了。
伯里克发泄似的挥舞着巨剑，将雷纳克节节震退。“如果只有站在暴力的顶点才能建立秩序，那么我就要成为西提的国王！我会等待圣女大人再次降临，下一次我一定会实现她的理想！！”
“所以，这些就是你全部的借口了吗？”雷纳克双手举刀承受着伯里克的宣泄，听着他说完那些话，然后涨起全身的火焰又挥刀砍了回去。“用屠刀建立的秩序，有何正义可言？有一天你挥不动刀了，那秩序还能够维持吗！你口口声声说圣女大人是正义的信仰，那就不要如此轻意地否定她拼上性命的道路啊！！”

伯里克一下愣住了，被雷纳克一刀震退出去。泪水从眼眶里漫出来，他大吼着：“她所期望的我做不到啊！我只能做到这样的方法！！”
“你不过是在逃避！！”雷纳克更大声地吼回去，“如果你真的拼尽全力了，就不会说什么做不到！无论多么迷茫、痛苦都承受下来，无论多么难看的挣扎都坚持下去，把身体磨砺成碎片，直到你找到办法或者燃烧殆尽！！”
伯里克瞪大了眼睛。
“我不认为圣女大人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雷纳克抬手指向伯里克的身后，“你回头看一看，还有人肯为你举起屠刀吗？！”
这时伯里克才发觉，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两军冲杀的声音。他回头去看，发现全军士兵早已把武器扔到了地上。所有人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一个人战斗。
“不..不，我已经付出了一切...”转回身来，他脚步摇晃着，“如果全都是错的，一路上那些为我牺牲的人...还有圣女大人也是因为我...”身上散乱的斗气逐渐凝聚起来，手中的巨剑也解化为双刀，他长叹出一口气，“到了这一步，我已经停不下来了。即使只剩一个人，我也要走到这条路的尽头！”
雷纳克也将斗气收回，重新爆出更加炽烈的火焰，“那我就要挡在你的面前，堵住这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