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潮】如何让《植物学家》HE？(3)

“我种了一大片，每天折一支，就等今天。”
我们形影不离，我们心意相通。我们一同看过人造太阳升起，也一同坐在大厦的顶层看哈雷彗星的又一次经过。
可是他还是会骗我。
我们进了酒吧，点了两杯酒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看着灯光旋转变幻。直到我终于开了口：“你只有两个月时间了，你还当我不知道是吗。”
他微不可见地颤了颤，百利甜酒划过他的下颚。他放下杯子，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将半杯干邑白兰地一饮而尽，问侍者机器人又要了一杯，“我要让你活下去。”
他转头看我，虽然无言，但我知道他明白我要做什么，只是装作不懂的样子。
“我能让你像树木一样，活两百年三百年……”酒精在我脑子里熊熊燃烧，我伸手扯住他的袖子，他的胳膊抽动了一下：“不……”
我被这个字刺激到了，像疯了一样拽着他的袖子：“你要离开我……？”

他挣扎着我钳子一样的双手，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我拽进一个包厢。门落锁后，他强行把我逼到墙边，试图让我冷静下来：“你以为我想离开你？高子你先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我一掌拍在墙上，“你为什么不愿意成为我的植物？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都是为了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你疯了吗？”他近乎是哀求着说，“我跟你说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马浩宁，我不会害你的，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他用尽力气把我推在墙上，孤注一掷地吻了上来。在隔音效果还不错的这个小空间，我听见彼此的心跳由疯狂渐渐变得平缓。
“……没有人比你更爱我？”分开后，他看着终于平静下来的我，露出了我最喜欢的笑容，“那么，你想让我毫无知觉地活着，还是快乐地死去？”
我无言以对，看着他，泪如泉涌：“但是抛下我死去，你会感到快乐吗？”
他的眼圈一下子红了，眼泪不断滑落：“我希望你快乐地活着，这样我也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