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玧其/田柾国】明月照人还（追妻）（十）(3)

“……劳您费心。”
听我这般说，他手止不住抖了一下，茶水斟得太满，撒出了一些，
“今日我来，也是来看看他，顺便也像问问你……若是……他从此不起……你是否还有打算……”
“那我会陪着他，永远照顾他，直到他醒来为止……毕竟他受伤也是为我……”话还未说完，桌上的手就被对面人牵起，我被他滚烫的体温热的一惊，
“婉儿……你当真要如此，你当真这般爱他……如果那一秒冲上前的不是他，我也会这样做……”
“不止是爱……还有责任………”我用了些力气，抽出自己的手，
“我自会找人安排好他，你不必亲力亲为……婉儿，他可能并不值得你这样去做……我说过，就在那一瞬间，我也会这样去做……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已经对你动心动情……其实我那日之前，去了趟李家，搜些需要的证据，那家的小女儿，在书房里挂着张契约，落款处写着玧其二字，我那时思索许久，替你愤愤不平，若他当真对你，又怎会与别人定下契约，字字真情实感，感人肺腑……若是他二人成双成对，又把你归于何处？婉儿……你跟我走……我可以许你今后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我知道……他的事，我早就知道……”说着我举起茶杯来，抿了一小口，还是那般苦涩，
“……那你怎的还这般……糊涂……”
“我是当真对他动心过……我甚至在那天之前想着怎样去退了这门亲事，我恨过他，也怨过他……但当他挡在我面前时，那一瞬间……我竟是那样的怕失去他……这么久以来，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手上的触碰，唯一一次拥抱还是在那个时候，那一刻……我真的一切都想通了……”说着说着，眼眶就忍不住发热，
“若是他醒不过来，我愿意就这样照顾他一辈子……若是他醒过来，我愿意放他去追求他的所爱，就算不是我，也没关系……你知道爱一个到底是什么滋味吗？我竟只剩下想要他好好的……至于他的幸福里会不会有我的参与，根本就不重要……
我躺在床上时，日夜祈求，将我们的曾经，来回来去回忆了很多遍，原来相处的每一个瞬间我都可以记得如此清晰……难怪我会忘不了，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