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渡春水（十一）(4)

霍江只能把脱口而出的惊呼再次咽回去。傅红雪自然也猜到了什么，虽然不屑，但是一想到皇后原来已经把主意打到连城璧的身上了，心中冷笑很快被怒火覆盖。
狭窄的通道内，连城璧和傅红雪肩挨着肩，他敏感地察觉到傅红雪体温在升高。
‘他是生气了，还是恼怒了？是为这荒唐的皇后还是.......我？’
皇后又忍不住咒骂了几句，在苏饼礼的求饶中总算停下来。两人商量让人去宁国侯府报信，让侯爷把人接走。至于今晚的消息则交给皇后的弟弟礼部侍郎来清洗。
“总之一句话，今晚知道消息的人都不能留。”
“这么说，您还真的打算继续宠幸那个连城璧？”
皇后原本恼羞成怒的脸忽然换了副得意的模样。她警惕地私下看看。
“您放心，这里绝对没有别人。”
“哼！你懂什么！自从我跟了陛下才知道，这世间的男子根本没有几个是痴心长情的。有一些更是毫无原则凡是见到了美人无论男女.......我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若是跟他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苏饼礼大概以为风波已过，此时又大胆起来，“小的愿闻其详？”
“哼！宫里的规矩你难道忘了？知道的越多离死期也就越近了。怎么你不想活了？”

“嘿嘿，小的若是死了，也是主子您的魂儿。”
“哈哈哈。你也就这张嘴了！告诉你可以，不过若是你因此丧命可不要来怪本宫。”
此时，黑暗中的三人和苏饼礼一样都屏息等着。
“我十六就遇到了他，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子，不仅如此还备受欺辱。我以为跟着他顶多吃苦，没想到确实进了地狱。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躲在房间哭了一夜。后来我想开了，他不能给的，我就用这身荣华买。我以为会找到一个真性情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男人能抗拒荣华富贵的诱惑。”
“所以，皇上他.......”苏饼礼不敢明说。却被皇后蔑视地挑破：“没错，咱们大夏朝的皇帝是个男女通吃的家伙。尤其喜欢身材健硕长相俊秀的年轻男子。当初宁国侯就是察觉到了异样才被他疏远。这些年他体力衰减，不能身体力行了，居然兴起了当看客。每每午夜招寝后宫妃子时，都有两名年轻侍卫护送。妃子都是被下了药昏睡一晚。他真正想看的不过是侍卫们的表演罢了。”
饶是苏饼礼这样‘见多识广’的角色也忍不住惊呼，“真没想到。”
霍江忍不住扶着墙，从军至今他面对的危机险要的情形不下十余次。然而那些情况合在一起也不如今日听到的这些来的震撼和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