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余辉（01）(11)

“算！”亚什语气有点激动起来，“当然算！是谁死了？怎么死的？”
老向导掰扯起自己的指头往前数，“从刚刚挖到骨头开始算起，直到我们撤出现场为止，每天半夜都会有一个人窒息死去，有一个人消失，还有一个人自杀，哦，还有第一个把那些死者挖出来的小子，他刚刚把地下的骨头捧起来，就死了。”
“你们在这地方停留了多久？”亚什环视四周，到处是废弃不用的设备和工具。
“不算久，三天吧。”老人从衣兜里掏出烟斗，点燃后吧嗒吧嗒抽了一口，“工头在第二天早上视察时发现死人后就用晶镜联络了上头，第三天我们就在工头的招呼下撤了。”
“这样啊？你和死者熟悉吗？”
“……不熟，只是听过名字的程度。”老人微微抬起头，开始搜索自己哪开始有些不太灵光的记忆：“不过哪怕是他们的名字，现在也忘了个精光咯。”

“这样啊……”亚什从包里掏出工人的名册，确认了一下死者的名字。
死者的名字好好地躺在他手中的名册上，上面的名字没什么特别，大概是缺少教育的缘故吧，名册上的名字大多是汉森、比廷、约翰之类的，这些名字没什么特别之处，随便一个名字都可以在剩下的人里找到更多同样的名字，哪怕是同一个村庄也有好几个相同的比尔。
“名字没有被吃掉啊。”
“先生，您说什么？”旁边的老向导嗫嚅了一会，连烟斗都不要了，任其落到地上，毕恭毕敬地跑到亚什的身边问道。
“没什么，你带我到这里就可以了，这是你剩下的报酬。”亚什看了一眼这个眼里带着些害怕的老人，这位老人要么是害怕自己被这里的灵体找上，要么是担心自己被亚什拿去做什么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