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胜的赛马娘：杏目的故事 第十九章(3)

那些小赛马娘像是惊醒了一样，茫然地向杏目的方向望了一眼，她们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她喊的那些话却是切实的听到了。
跑啊，跑啊！杏目很清楚这些小赛马娘最终是跑不掉的，但是，十几个赛马娘分头而散，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追上的……
但是那些小赛马娘没有动。
没有任何人动。
“不会跑的。”训练师走过来，这次他倒是真的惊讶了，惊讶于杏目的冲动：“根本跑不掉的，能跑赢G1的门卫？被抓回来了还会挨更多的鞭子，所以要服从，她们就是被如此训练的。”
“这是……训练？”
“对啊，训练，【即使挨了鞭子，也是自己的错】，【自己没有做好，才会被惩罚】，就是这样的训练。”训练师笑了笑：“但是，我也说过了，这是为了她们好……”
“不对！！！”杏目猛地转过身来，冲训练师喊道：“每场比赛只有一个赢家，那其他人就都要挨鞭子吗？！而且一着也会被分到更强的组去，那总有一天，每个人都会输掉！就算每个人都拼了命训练，每场比赛也总有人会挨鞭子，到最后什么也不会改变，只会有人继续挨鞭子！！！”
“你在站在输家的角度考虑问题。”
“对啊！就是这样！”有几个保安朝着杏目这里跑来了，她们听到了杏目的大喊大叫，是来请杏目出去的，但此刻的杏目，情绪无比激动，继续朝训练师发问：“她们犯了什么错，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赢不了就是错，杏目。”这时，训练师眼里的笑意不见了，自杏目来到这里，她就一直能从训练师眼里看到那种笑意，她说不清那是什么笑，但，现在那笑意不见了：“赢不了，就是原罪。”
……
是这样吗？
因为赢不了，所以挨鞭子也是理所当然。
因为赢不了，所以你活该过得这么凄惨。
因为赢不了，所以你活该被人看不起。
不……
不该是这样……
绝对，绝对不该是这样……
直到被请出了孤儿院，杏目依旧如此喃喃念着。
她要反驳，她绝对不承认这种事情，但是，在心里的深处，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是反驳不了训练师的，可笑的是，最好的佐证，便是她自己的生活。
她是无胜的赛马娘，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赢不了的后果。
生活就是她的鞭子，而她已被抽得遍体鳞伤。
回到廉价的网吧里，廉价香烟与汗臭交杂在一起，冲击着她的鼻翼。她无视这些，在狭小的走廊里，找到了自己的包间，低下头走了进去。
“欢迎回来，姐姐！”
那是离家出走的小赛马娘，正为她的归来感到高兴。
“……让我看看你的背后，孩子。”杏目轻声道。
小赛马娘对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她还是听话地转过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