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托】别追了，扬了吧（12）(4)

托马烦躁地把头撇向一边，转身欲走。
“托马！”绫人急切地向前踏出一步：“七年前，我是真的错了。自从你离开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当时愚蠢的作为——”
“请您不要再说了。”托马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过去的事，现在后悔也没什么意义了。就算让知道我会离开的你回到八年前，你会作出与当时不同的选择吗？”
绫人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道：“会。”
托马张了张嘴。
可是，如今说的这些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太蠢了。
他几乎有些厌烦地摇了摇头：“不，你不会，你只会对我更加严防死守，养情人和娶妻两不误，就算不是柊千里也会是别人。因为你永远只会做将利益最大化的事。”
“当然，是你的利益。”托马回头望他，眼中尽是嘲讽。
绫人怔怔地盯着托马。
他很少见到托马这样的一面，仿佛自己最阴暗、最不堪的一面无所遁形。

他常常被同行讥讽狡诈如狐，阴险卑鄙，可这对他而言不痛不痒，甚至称得上赞美——但最伤人的利刃总是最亲近的人刺出的。
大抵是我从前被托马惯坏了吧。他将心底浮现的一角委屈强捱下去，告诉自己如今并没有在托马面前委屈的资格。
“我不会娶别人。”
托马淡淡应了声：“随你。但我如今是受合法婚姻保护的，我和我的先生感情很好。”
我的、先生？
绫人望着托马的嘴一张一合，耳畔却始终回荡着这几个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有刻意强调与夸耀，仅仅似自然而然地提起，却彰显出某种绵绵的情意与亲昵。
绫人曾无数次幻想过托马有朝一日这样唤他，成为他独属的那个人，而自己会称托马为什么呢？老婆、小妻子或者宝贝都行。一想到托马叫他“我的先生”，绫人便感觉心要融化了，恨不得把他囫囵吞入腹中，让那声“先生”只能自己听见才好。
凭什么？别人凭什么占有这个亲昵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