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铁底湾（10-12）(7)

唐尧号与姊妹舰挨了同样多的炮弹。两发命中弹里，一发是7.5英寸被帽穿甲弹，另一发是9.2英寸锻钢穿甲弹。9.2英寸炮弹打中了舰舯3号炮塔基座，虽没击穿装甲，弹片却打伤了两座烟囱。7.5英寸穿甲弹则是在舷侧主装甲带直接磕碎，令不列颠炮手的心血付诸东流。
接着是传统战列舰怀远号。它总共挨了四发炮弹，击中舰艏装甲带的两发都是6英寸，而且是一碰就炸的高爆弹，没有造成任何损害。打中右舷舰舯主炮的另外两发，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座炮塔先挨了一发9.2英寸锻钢弹，又挨了一发7.5英寸高爆弹。前者恰好命中炮塔基座，后者则是在炮塔测距仪的右侧镜头处爆炸，令这门305毫米单装主炮，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305毫米单装主炮可参考此图 凌江号更加倒霉，居然被6英寸穿甲弹与7.5英寸通常弹接连命中舰桥，弹片打碎了两扇司令塔观察窗，算是撞了头彩。随后，该舰又被近失弹的冲击波炸伤，舰艉露天甲板共有10人伤亡。不过，凌江号的航速、航向都没有受到影响，核心舱室完好无损；它始终坚持在战列线当中，以牙还牙地向斯科特部回敬炮弹。

北俱舰队在整场炮战当中，仅仅损失了一艘舰艇。那便是剑阁级梅林关号。这艘标排1400吨的大型驱逐舰，同时也是整场海战当中，华夏工农海军唯一一艘沉没的军舰。
中弹之前，梅岭关正同十一艘兄弟舰艇一道，向帕西.斯科特的残部发起英勇冲锋。为了掩蔽身形，驱逐舰暂时关闭了红色识别灯，探照灯、信号火箭更是绝对禁止。三个四舰编队，以26节至28节不等的高速狂飙猛进，先把敌我间距一口气拉到3000米，再照事先排定的顺序，自北向南依次发射鱼雷。
当时，帕西.斯科特麾下只剩三艘还能行驶的巡洋舰，外加七堆不断迸发火星的残骸。分属三个大队的十二艘华夏驱逐舰，向他射出了整整48条雷-2型。每当黑火药发射药包爆炸，将鱼雷推向波光粼粼的大海，发射管便会短暂地闪烁黄光，仿佛催命符一样令人心悸。
由于悬在头顶的华夏照明弹，斯科特少将既能看到鱼雷发射时的动静，也能看到海面上的一条条尾迹。最后时刻眼瞅着就要到来，但这位炮术专家却是异乎寻常地冷静。他没有惊慌失措地下令弃舰，而是越过舰长乃至枪炮大副，亲自指挥艏艉主炮开火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