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凝】金风玉露一相逢（上）(2)

能有一半战死在国家内斗中，另一半也都告辞归家或者投奔外面了。
凝光在朝廷中摸爬滚打的几年里太了解他的性格了，心高气傲，自负，放荡，暴政。
这个国家与其在他的手里发烂，甚至不如被一把火烧了干净。最起码那烧过的灰烬会警醒后人要怎么做。
“爱卿？爱卿？”皇帝的声音将凝光拉回了现实。
“抱歉，陛下，我刚刚有些走神。”凝光是皇帝手下最器重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只有跟她说话的时候喜怒无常的他态度才会好一点。
“你刚才听到使者的话了吗？”他问道。
“......”凝光沉默着，她刚才听了个真切。
使者跪在皇帝面前，等待着他发话。
“我们北斗首领特带聘礼前来娶凝光小姐为妻。”凝光在心里反复念着这句信使刚才说过的话。
“北斗首领是个女人吧？”下面的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她？娶个女人？”
可能是听到有无知的中原人在议论自己的首领，信使回敬道，“我们西域自由开放，不像贵都对这种事都要大加干预。”

“你在质疑我？”皇帝站了起来，冰冷的目光想要刺穿他。
“在下不敢。”信使的头几乎都快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凝光在旁边看着，全程一言不发。等到整个朝廷安静下来，她才缓缓地开口，“你们首领的诚意......就只有这些吗？”
“我们首领说了，如果是您提的要求，不论是否有利，我们全都接受。”
“爱卿，朕觉得这门亲事可以定下来了。”
......
凝光对他彻底失望了，“告诉你们首领，我答应了。”
“前提是，我若是嫁到那边，你们西域和中原要进行停战。”
对于日渐式微的中原来说，凝光提出的建议一定是对中原最有益的，但对于逐渐壮大的西域来说，这其实是一桩亏本的买卖。
“如果她不同意的话......那就先算了吧。”北斗说过的话依旧在信使耳边回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中原人到底是有怎样的魅力才能够迷倒他们的首领。
“这......我需要回去禀告给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