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他就不开心了,撅起嘴,“我哪有?”
“没人会在大半夜跨越几千公里冲到别人家门口告白的,也没人会可怜兮兮地傻站在雨中等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那时候她这样说。
孤独呆坐在床上樊振东狠狠又胡乱地揉了把脸,这才让自己从记忆里清醒过来,可心里某一处隐隐作痛。
这种痛不是一瞬间的疼痛,而是一种分不清到底是由内而外还是由外而内的、缓缓蔓延直到充斥全身的、细微的疼。
往往一段旧的还没结束,新的便开始发作,这种叠加仿佛永不停歇。
他深呼出一口气,而后起身赤着脚走到窗前,极为冷淡地看了楼下依然车水马龙的街道一眼,用力、一言不发又近乎愤怒地拉上窗帘,将所有的光与热闹都隔绝在外,将自己重陷于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