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纳瑞昂的灭世之战(7)

她走向他，伸出手恳求着他，“留下来吧，我不想永远的失去你。”
就像以前一样，他惊讶于她的美丽。他很怀疑世上有没有女人可以比莫拉西更加美丽，但同时，他也并没有被她的美丽所影响。她的美丽从来没有让他有丝毫犹豫，从来没有。他也知道，与此相反，他可以影响她。其他精灵也许会在对她的欲望中变得疯狂不能自持，但他不会。他的内心有一种独有的冷静，她无法碰触也无法改变，但她也不会停止尝试。
他带上他的金属手套，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他不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柔软，但这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在经历亚苏安之焰后，他已经不能像凡人一样感受到快乐或者痛苦了。
“我会回来的。”他说。
意识到这已经是他最终的决定，她摇着头，“不，你不会再回来了。你是个笨蛋，艾纳瑞昂，但是，我爱你。”
这句话似乎停留在空气中，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
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说点什么，眼里充满毫不掩饰的恳求。他知道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没有任何回应对她高傲的自尊来说不啻于羞辱。
但他不想说什么，也没什么可以说。他只爱过一个女人，但那个人已经逝去，一同逝去的还有她为他生下的孩子们。任何事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任何事。

莫拉西只是一个邪恶的女巫，她也只是在把他引入她的邪道。现在，她就在阻止他去对抗他的敌人。在这个时候，他把她列入了他和他的人民的敌人，而且，永远不会除名。
“杀了她。”他的剑低语道。
如果杀了她，就是做了一件对自己的人民有好处的事。他盯了她一会儿，确定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确定，她不在乎他的选择，即使是杀了她。
她走近他，似乎是在挑衅他挥剑。他伸出手，猛得拉过她，让她贴紧自己的身体，把对她所有的欲望，愤怒和怨恨都置于一个漫长而狂野的吻里，她紧贴着他全金属的装甲轻轻扭动着，直到他一把推开她，由于紧贴过他锋利的铠甲，她赤裸的身体上多处流着血。
他残忍地对着她笑了，转身离开了营帐，一言不发。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哭泣，他对自己说，他不在乎。
因扎格尼尔（Indraugnir）站在他面前，像一座高山。巨大的翅膀张开，几乎遮住了天空。它粗壮的脖子弯曲着，头低了下来。艾纳瑞昂看着它奇异的闪光的眼睛，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凶暴和愤怒。巨龙察觉到了他不平静的心绪，发出了一声咆哮，其他巨龙也跟着咆哮起来，直到山间填满了巨龙咆哮的回声，宛如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