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小说】浓缩了十倍的爱恋[中]——【鸿雪Ｘ博士】（桃）(6)

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堪堪盖过他毫无波澜的叙述。她懦弱的表情不出所料地颤抖着，露出不知是同情还是可怜的神色，而那双手又像是很熟络似得，搭上博士小小的后背。可男人只是顿了顿，拾起落在水槽里的盘子：“怎么了吗？地下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他笑了，是微微扬起嘴角，似乎在回忆某些美好的时光，眼里却盛满浪潮似的悲哀，如同跳梁的小丑，在眼底涂抹可笑的泪妆，却不直视自己的观众，只是挥开身后的安抚，扣着手腕上的疤，一道道细数着，直到皮肤被扣至发红，刮破幼嫩的肌肤：
“七个孩子，七支氰化钾，他们都很相信我……我让他们抓着我的手啊，这样就不会痛了，他们都很听话，也习惯了打针的痛苦。”
鸿雪没有回应，但不难看出她的讶异。
“他们太害怕了，握得很用力，但没有一个人的指甲划伤我！明明矿石已经撕裂了他们的内脏！明明他们的体温已经冰凉！他们还笑着安慰我！安慰杀死他们的人！你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我不能……但是…”，鸿雪哽咽了。
“对！你不能，温室里的小狼崽！”
博士用着戏谑的语气，却是嘶吼着，抛出了满含悲哀与怒意的视线：“七个孩子，七道疤痕，你体会过想死也死不掉的感觉吗？……别（粗口）用这种同情似的眼光看我！你不配！我也不需要！”
“你在说什么！我不也一样被……”
她的耳朵从来没有这样低垂，也没有如此紧握着拳——博士从来没看过那样的表情——明明愤怒至极，却感觉不到一丝怒火：“我的家人、我原有的生活，就在我的面前烧成灰烬！你的痛苦我能理解！”
“是啊，你的简历我也看过。”
博士不愿多说了，便扯下袖子上的夹子，重新盖住青筋凸起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轻轻一跃便把门拉开：“你后来遇到了菲林们，他们对你很好……但是我呢？又有谁来拯救我？”
“咔。”，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
甚至不愿意顾及周围好奇的目光，他拖着长长的衣摆，用拖鞋在台阶上艰难拍打，一步一步地跳上台阶。走道里的香薰是他特调的，按照了际涯城住民的喜好，但现在他无心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