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3)

见维吉尔点了点头老汉便一勒马缰，远离两人。
“为什么？”雪莱眼中含着泪珠，有些委屈，有些不甘，“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
维吉尔只是默默地看着雪莱在哭，哭了好一会儿见她情绪不在那么激动才无奈的吐槽到，“总得有些代价的。”雪莱听完撇过脑袋，用红彤彤的眼睛盯着维吉尔，“难道你觉得可以这么做？他们只是无辜之人，难到他们就应该去死？”听得出来雪莱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解。
“是啊……他们不应该啊……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好命的啊，就像他说的有人保了我们的命，所以我们活了这些人死了。活着好啊……活着好……”维吉尔回忆着过往的种种，自从接受了无法回到原来世界的现实后，那种对比感，差距感，割裂感，让维吉尔同样的不满，尤其是越是了解这个世界越是觉得这个世界糟透了烂透了，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这个问题曾经他也问过自己，可是慢慢的也不在问了，因为没有答案。所以慢慢的维吉尔便觉得或许活着就好。
“活着？满怀愧疚？”雪莱满眼的厌恶。
“那你要怎么做？别忘了你其实算是一个罪犯，还是劫车队的共犯，就凭这两个身份就够你死两次了。”维吉尔突然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我也厌恶，我也反感，但是能怎么样。你又能做什么……替他们报仇？去杀抓他们的征粮队？他们已经死了。去杀那群土匪？就凭你一个人？还是说你要去杀他？”维吉尔指着远处的老汉，“没有她，你一样死，这可是征粮队，路遇劫匪，对于上边来说是耻辱，必定不会让消息走漏，你觉得我们能活？更何况你还是共犯。怎么？要去杀你的救命恩人？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

雪莱有些不敢置信，被一个看起来就比自己小的小弟弟吼的哑口无言。
但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斩钉截铁的回到，“人命不可交易。不行就是不行。”说完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就要离开。
“哎……你要去哪儿？”维吉尔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拦住雪莱，却被老汉呵止，“让她走，我只是答应了保下她，带她回去是另外的价钱。你则必须跟我回去，这是你老师的意思。”老汉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兵卒自觉的围了上来。很快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不过多时，那个老汉骑着马缓缓来到维吉尔跟前说道：“你跟我走，你的老师让我带你回镇上……”说完便不在理会，骑着马哼着怪异的调子慢悠悠的指挥着几名兵卒干活，丝毫不在意独自离开的姑娘的死活。
这些兵卒似乎很有默契，留下了两个看着维吉尔，生怕他跑掉。其中见老汉离开补充到，“哦，对了小兄弟，您呢最好也别乱想，咱们头儿之前是上过战场有过军功的，寻常手段跑不掉的，当然您老师肯定教过些神奇的技巧，不过我劝您还是别费功夫了，你跑了，这性质就变了，上便查下来一但露馅，死的人会更多……小兄弟是聪明人，应该想的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