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5)

她就端坐在旁边，鬼月雏则在坐垫上。手边放着涂了漆、用金箔画了纹样的文台，上面还有一个看起来很贵的砚台，手边放着几封信。看来是在办公。这牛车里没有任何震动，也不冷不热，毫无疑问是工作的最佳环境。
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挂轴，从挂轴往右看是精美的屏风画，往左看是用绸缎染成的帷帐上放着一把胁息。环顾四周，有架子，有放置刀剑的底座，还有其他金碧辉煌的家具。本来应该是乘坐牛车的旅行，这又是一场豪华的旅行……。
“这不是我的兴趣，露宿也没关系。不过，鬼月的直系在外面睡觉，也不太好……你这次和绫香同行的时候是露宿吗?”
一脸严肃的小女孩似乎有些为难，脸上浮现出僵硬的微笑。那显示了她不习惯笑。
“是的，的确如此。”
我不流露出感情，淡淡地回答。当然，如果路上有宿场町或村庄，我就在那里投宿，如果没有那样的地方，当然是露宿街头。鬼月绫香虽然实力远高于家将众，但毕竟是一族的末端，力量在整个一族中也不算强。“迷途家”化了的牛车什么的是没有可用的立场的，所以她也和我们下人一样露宿街头。

不过，由于立场不同，露宿的准备和食物都是由我们来准备，我们轮流在附近警戒，挤在一起睡觉，而她有帐篷，睡得很香。嗯，虽然中途想帮忙搭帐篷失败了，而想监视却困得焦头烂额，很可爱。
“……是吗?也要坐牛车吗?”
“我只是作为护卫控制她，但从未进入过。因为我是下人。”
到现在为止有作为鬼月家一族的几个人的护卫被命令随行的经验。但是，如果是同行的女佣或侧执事就另当别论了，仆佣这种程度的人不用说，其他任何理由都不会被带上牛车。这不仅是我个人的待遇，而是全体下人的待遇。不过，非正式参加的人应该有几个。
“是吗?那么这次对你来说也是第一次吗?”
她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愉快的表情，继续说。
“这辆牛车是隔音的。能听到外面的声音，里面的声音是听不见的东西，如果要警戒外面的话，侧耳倾听也可以。本来你就是重伤，再加上疲劳困顿吧?我也不会对这样的人要求礼貌的。所以为了早日痊愈而努力才是最好的做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