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TE20】余霞(3)

“我们也不能看着大炎哪座城市全被脏弹覆盖一遍吧？我们是罗德岛......”
德克萨斯递出手里的签字笔，在博士面前晃晃，示意他接过去。
“如果我有错，对不起，对不起......”
他拿过签字笔，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建筑的一处墙体上圈了起来。
“呼，那么，就在这里......”
“妈，你们又去哪啊？”陈沐叉着腰问，很不满意。
德克萨斯用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和女儿平视：“我和爸爸去打坏人，他们藏了很多脏兮兮的东西，我们要去把它们，唔，丢进，垃圾桶里面......”
“喂，说清楚一点，还当我是小孩？”
德克萨斯和博士对视了片刻。
说的也是，陈沐今年已经十岁了。只有在女儿身边，德克萨斯才能感觉到丈夫的衰老。一旦发现，就很难掩盖了。

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和现在的陈沐差不多大。她看着这个男孩一步步变成了男人，看着他耳朵上褐色的绒毛沾染上苍白，看着他眼里的澄澈慢慢消失，留下的只有无法磨灭的锋芒，像寒光闪闪的利刃，直指敌人的心脏。
但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和他相处的十多年，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多时候甚至用不上语言。
“对不起啊沐，我们......”
德克萨斯突然噎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承诺究竟能不能兑现。
她握紧了手里的剑柄，闭上了眼睛。她看到了曾经的陈沐，她们一起在阳光下玩耍，和风笛驾驶拖拉机兜风，和其他干员举办鲁珀派对......那时的陈沐还是个婴儿，在襁褓里乖巧地看着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摆动着耳朵。耳朵上的绒毛和她一样是深黑蓝色，眼睛是陈羽澈的碧蓝色。
转眼间，她已经有了几分德克萨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