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冰河/铁觉】蝉鸣暂歇的瞬间（霜降）(5)

其实小铁的手一点也不冷，觉觉的才叫冷。在觉觉看来，那反而热得像许久未见的，夏天的太阳。炙热的温度在觉觉手里显得格格不入，快要把他的手心烫穿。但他握得更紧了，想把这点阳光融入骨子里，哪怕自己被融化也不足惜。
他感受到四周的空气慢慢冷下去，天色也随之暗淡，但小铁的手还是热的，果然像太阳，甚至是滚烫的。于是觉觉被困在这块地方，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可自己才是不真实的那个。
“唱首歌吧，铁桑。”
这场面忽然和记忆里的某一幕重合。
小铁想了想，轻声哼起来，“……认定你就是答案，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
觉觉一笑，“哎呀，铁桑唱得还是挺好听的嘛。”然后他捏了捏小铁的手，晃着头接了下去。
“相信自己的直觉，顽固的人不喊累……”
“爱上你我不……咳咳！咳…呕……”觉觉猛地咳嗽起来，剧烈得让他不得不弯腰，捂着嘴，浑身颤抖。
“觉觉！”小铁被突然的咳嗽吓了一跳，慌张地扶着觉觉的肩膀，“别唱了别唱了……”
可觉觉固执地要唱完，一张嘴就是嘶哑的嗓音，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边咳边哼地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

“爱上你…咳咳我……咳！不，撤退……咳咳……”
又一阵风狠狠地朝他们吹过来，卷着一地落叶，头也不回地往他们身后奔去。
9
痛。
好痛。
浑身都痛。
由内到外的，被活生生撕裂般的痛。
回了俱乐部，觉觉的眼睛有些红，一言不发地蜷缩在小铁的电竞椅上。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消失了，从自己的身体里面，一点一点地，慢慢融入空气中。
嗯，椅子上是小铁的味道。
觉觉回想起刚遇到小铁时，肚子里像是有蝴蝶振翅般，又感觉到身体愈发虚弱；他紧紧地环着双膝，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一部分是因为痛的，另一部分是因为，他预感到有什么要来了，可突然觉得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没来得及好好再爱一会儿小铁，就又有什么要走了。
因为知道抓不住，回不去，却又舍不得，这就是遗憾了吧。
10
小铁垂着眸子，轻轻摩挲着觉觉的肩。
“小铁，我们接吻吧。”
于是小铁低下头去，贴上觉觉冰凉的鼻尖，手安抚似的在他的颈上抚摸。
觉觉的手微微颤抖着，搂上小铁的脖子，稍稍偏过头，慢慢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