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小城夏天20.(2)

这时甚至连那个奶奶都讶异地回头。
张真源：“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张真源罕见地有些着急，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说……”
他的意思是，如果无缘无故挑毛病的话，那应该是心情不好，压力大一类，所以才会看什么都不顺眼。
可是我也没能说出来。那人走了，留下的只有两扇门互相撞击的“砰”的一声巨响。
张真源：“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顾客渐渐离开了。张真源看起来有点沮丧。
“不是你的问题啊，这句话表面看起来好像很无厘头，但是再想想，的确是如此啊。”
我尽力安慰他。
“我也是一样，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可爱，心情不好了，先给自己挑一大堆毛病，进而觉得整个世界都不正常。要不然为什么要没有理由，甚至强词夺理地贬低别人。”
张真源：“是啊，但是有的人就是不愿意再想想。”
“不管想与不想，这么想，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对的。如果再往下想一步就能领会你的意思；如果不愿意再多想，说你没有表述明白，这也无可厚非。”

张真源低着头。
“没有说你真的表述不清的意思……”
我也表述不清了。
“我是说，在这种怎么想都合理的情况下，愿不愿意穿破表面一层来思考本意是一种选择，决定结果的，除了人的思考深度，其实更多的是对这个说话的人有没有偏见，或者更重要的，是取决于人是不是善良，因为几乎每个人都具备这种能力。”
张真源：“这么说的确，善良是一种选择，怎么选都对。”
张真源：“不过不愿意再想就说这个人善不善良是不是太绝对了？”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缩在我旁边的靠垫上。我合上书，朝他的方向移了移。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这就让人站在了生命中不同的位置。每个人按理说都生性善良，但是生活改变了我们。生活不顺的人如果顺利一些，心情好一些，就会变成另外一个宽容一些人。”
张真源：“其实这个小城里散落无数的人，也就有无数个故事，说到底正是这些故事决定了我们要不要善良，要不要再往下想。”
“所以啊，看起来他们是有些强词夺理，歪曲事实，但是也许他们真的认为自己有道理，又或者，他们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你说的没错，也许这样才能发泄出来，把那些坏心情扔掉一些。谁不想摆脱烦恼呢，即使方法有点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