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远征 第九章（终章）(9)

“我……所需要的……？”卡西安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正当他心灵中健康的那部分处理着这份启示，他精神中的另一部分则在痛苦地尖叫着，绝望地试图移动那并不存在的四肢，收缩着并不存在的肌肉，感觉那不再拥有的皮肤。
“你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兄弟，”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其他迹象显露出那是第四连连长阿德拉斯蒂安，身着他的舰上长袍，露出紧张的笑容。“你以胜利之名放弃了你的肉体。这些优秀的兄弟给了你另一个，如此你便能继续战斗。”
“我成了……一台无畏机甲，”卡西安说道，在这认知沉下的那刻感到一丝寒意。他现在只是堆器官了。生物部件：大脑、心脏、肺脏、静脉、动脉和脆弱的内脏——连接在羊膜编织体中，埋葬在救赎者的装甲石棺中。
他的一部分感到骄傲，对他没有死去而欣慰不已。另一部分试图表达出他的幽闭恐惧，但他努力将那声音扼为寂静。有些战士在被拘入无畏机甲的躯体时疯了。他不会因变得跟他们一样而使自己蒙羞。
“你成了一台无畏机甲，”阿德拉斯蒂安说道。

“怎么回事？我的人呢？我们胜利了吗？”
“很大程度上多亏了你和智库兄弟凯里特雷乌斯作出的英雄牺牲，你们胜利了，”阿德拉斯蒂安回答道。“就我所了解的，当你杀死敌军领袖时，那在死亡守卫中造成了很大程度的混乱。他们的许多高阶副官肯定已经死了。他们的指挥体系完蛋了。在混乱中，牧师德马特里斯不仅将突击部队撤回了围墙内的安全之处，还率领了一场迅速的进攻，将敌人驱离了你附近并取回了你和凯里特雷乌斯的躯体。”
卡西安花了一小会来处理这些，感觉到他的感官逐渐与他不熟悉的金属躯体协调。他发现他能够同时透过多个视觉驱动器观察。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他他注意到他的新躯体目前还没有四肢，悬挂在错综复杂的电线和支架网中。
“我们怎么到这里的？”他问道。“这里是哪？我们成功回到不屈远征军舰队了吗？”
“实际上，”阿德拉斯蒂安说道，“远征军舰队成功抵达了你们。我们收到了你们的星语信息并派出了庞大的部队使你们安全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