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同人 前生今世14(2)

瞧他单薄的身材，稚嫩的面庞和泛白的指尖，蓝忘机心里泛起一阵心痛。
“魏婴。”
“所以那些家规……啊？怎么了？”
“你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为何会沦落至此？”
“沦落至此？我现在不是很好嘛？拜托~堂堂鬼王唉，这么不给面子吗？”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无羡懊恼的“嘶”了一声，揉了揉眉心，蓝忘机就是这个样子，死认真，魏无羡叹了口气，可是啊，他能怎么办呢，他就是喜欢这人干什么都较真的样子。
魏无羡放下筷子，“蓝湛，我不是很想追溯过去。”
“可你却停留在过去，不肯走出来。”
蓝忘机的神情仍是淡淡的，看着那张处惊不乱的脸，琥珀一般澄澈的双眼，回忆如潮水涌入魏无羡的大脑，酸甜苦辣在他的心口蔓延，“蓝湛，世上的是非对错，你真的能完全分清吗？”
蓝忘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魏无羡也没有等他回答，他苦笑道：“时局所迫，情非得已罢了。”
“人生在世，难免会有很多的情非得已，可为何不能弥补？这样的骂名，总不能就这样背一辈子。”蓝忘机难得说这么多话，可魏无羡心里却一点也不高兴。

“弥补？”许是喝醉了酒，魏无羡的眼里泛着红，“为什么要弥补？谁来弥补？拿什么弥补？”他越说越激动，当年的怨与恨再次涌上心头，“蓝湛，若有人能弥补我那四百二十七条冤魂、我又何必魂归地狱？世人劝我向善，却以恶待我，现在又凭什么叫我弥补？”
蓝忘机不知魏无羡何出此言，只是看着魏无羡满眼的恨与痛，也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下去，“魏婴，你醉了，休息吧。”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的脸，眼神中有一瞬的恍惚，恼怒的神色变得挣扎，犹豫过后便是一声妥协：“······罢了。”
客栈中嘈杂的言语声未绝，鬼后回门是当下最热门的话题，无能而卑鄙的人总喜欢把惧怕转为言语上的辱骂，市井小人的污言秽语是最侮辱人的，这样的污言秽语如今也挂上了蓝忘机的名字，仅仅因为他是两界和平的牺牲品，“以色侍人”、“不知廉耻”这样的话就像脏水一样被泼到他身上。
不知道从听到哪句话开始，酒精腐蚀了的魏无羡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你说什么！”魏无羡的眼眸注了血一般变红，手卡住那人的脖子。
稚嫩的脸无法让人升起警惕的心，同桌的男人叫喊道：“哪来的小畜生！我们兄弟说什么干你屁事！快把他松开，否则莫怪老子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