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双鹅（上卷）(2)

重新走回小屋，坐在屋前的第四层台阶。
他抬起头，摊开手掌，想要握住属于自己的天上繁星。
这时，一股与往常不相同的躁动从不远处响起，天生的警觉让他倏地站起，从屋内拿上手电筒、通讯设备和分配匕首缓慢向那里走去。
是什么动物在靠近吗？
“啊！”
拨开草丛探出头来观望，却被突然从身下窜出的阴影直扑推在地上。
他本能掏出匕首做出反抗往面前扎去。
“哥哥。”
急刹的动作将匕首转换方向，才使钝侧停在那人的脖颈。
白鸟紧缩瞳孔借着夜色看清了面前的一切，一位少年模样的男孩挡住那晚星辰散出的光芒，横冲直撞落在他眼底，连同湖水般清澈微笑。
美好又虚幻。
“你是谁？”
“哥哥，你看得见我吗？”
“我看得见。”
“那你告诉我，我会不会发光？”
他的问题很奇怪，奇怪到白鸟甚至都觉得做出了回答的自己也不太正常。

只是那时，他看着那个少年澄澈的目光背对着黑暗,竟然丝毫不逊色于天上繁星。
“会。”
男孩儿就像是听到天大的夸奖一般从他身上跳起，白鸟看着他欢笑着蹦蹦跳跳，那份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作假。
虽然无端却出奇地温暖，竟有些湿润了白鸟的眼角。
等他终于累了停下来，白鸟才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来摸摸那人的头发。
“你是谁？能不能告诉哥哥。”
“我叫星降。”他笑着歪过头，“是一颗星星。”
这是白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回答。
“哥哥，我是一颗星星。你刚刚自己说我会发光的，我就是星星。”
白鸟余光撇到了他手处绑上的一条腕带，上边应该是他的家庭住址和联系人电话。
如果是他是正常人，怎么会带这个腕带，又怎么会不要命地往这里跑。
于是白鸟隐隐约约有了一丝答案。
他牵起星降的手慢慢往木屋走去，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试图了解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