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褪去的容颜(8)

“高中毕业后，据说她先在青城闯出一番声名，后来又入伍当了兵，凭她在营里那股劲儿，我敢说，那帮新兵蛋子们倒霉了”程鲸如缩了缩脖子。”
“她美么”
“美得不可方物”
“那么你看我美么”程鲸如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末路已在人间，初识只觉惊艳。虹芍枝一身迷彩，那份冷峻又洞悉一切的表情，挽起发髻来，眉宇间比他师父更胜几分。
“哥，我要去参军。”
程鲸如心头大震，“丫头，开什么玩笑……”
“只要我去了，你师傅不会永远是你上司，但是我会。”
“你要挑战她？”
“不，我要击落她。”
“你可省省心吧……”
“放弃脑子与心，能用嘴巴说清楚的，就不用耳朵，能用耳朵听清楚的，就不用眼睛，哥，这可是你说的。”
“你们就像一只只四散而飞的鸟儿，羽翼上沾满了护林人的我的渴望，但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去受苦……”
“生活如此绝望，可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地活着”，“哥”
“干嘛”

“我喂你一口汤，咽下去。”
虹芍枝看着慌不择路的程鲸如，眼神深处有一抹垂怜，“哥，有的朋友虽然可以无所顾忌的谈，但听的人未必无所顾忌的懂，不过谁让你遇到我呢？当初你把14岁的我改造成什么样子，见识了多大世界，我就要帮你还回来，要整个愚弄你的世界为之殉葬。”
“你尽管持有，由我做你的丰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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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鲸如睡着了，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恍惚之中 像是有柳丝划过他的脖颈。他迷迷瞪瞪地醒来，一只玉手，从桌后伸至他脑后，指尖触碰到了他的寸发，身上一阵过电式的酥麻。
“组……组长？”
程鲸如难以置信，师傅之后，第一个与他发生肢体接触的女孩，是组长。那时，已经是他在帆城声名鹊起的两年后了，那一年，他14岁。
是组长，令他重拾起在被四书五经摧残后，重新看到了失落的近代史，在每一次探讨中一点点激发对这个国度历史的兴趣，是组长，每次品学兼优，名列前茅，老好人却一毫不落地交给程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