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世界之门与眷族契约(4)

“要去哪里？”
“去找始作俑者，”鸢尾说，“去见祂。”
她们回到宫殿顶端，鸢尾按照记忆的位置打开世界之门。
“你不害怕吗？”卡洛妮丝问。
“不怕，你呢？”
“不怕，毕竟已经见过一次了。”
二人通过连接着其他门的长廊，来到被空白环绕的空间。
“欢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一个老者的形象出现在那里。
“女神大人已经战胜了魔王，你可以宣布她的胜利了。”卡洛妮丝先开口道。
“喂！我带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个！”她打断卡洛妮丝的话。
“你并没有胜利，小姑娘，魔王的力量还在你身旁。”祂说。
“那，我在这里献出我的生命——”卡洛妮丝说。
“住嘴！”鸢尾命令道，“如果我成为代行神职的人，世界还会允许‘灰’的存在吗？”
“不会，她的灵魂也有黑暗的构成部分。”祂说，“在我的规则下，只有一种力量能够存在。”
“既然如此，请您修改规则，您应该做得到吧？”鸢尾忍住怒火，平静地问。
“我不会对你们的世界做多余的干涉。”
“那么，请给我能够复苏已故之人的力量。”

“那是给胜利者的奖励。”祂说，没有半点妥协。
“你这家伙！”鸢尾不再容忍，运用力量轰击祂。
冲击的能量在触碰祂之前就消失了。祂改变了空间的力场，把她压在虚空的墙壁上，然后释放了威力更强的能量波动，看不到，但能够感知到。
卡洛妮丝冲到她身前，挡住这一击，身体再次响起无数的破碎声，出现裂纹。
“卡洛妮丝！”鸢尾失声叫出来，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的颤动。
“主人，要打吗？”她回过头问道，却没有丝毫胆怯，而是很激动的表情。
“你是我给予那个世界的恩赐，我不会对你动用法则外的攻击。”祂说。
“违抗祂吗……但是……”鸢尾看着卡洛妮丝，“这样，她又要像上次见到祂那样……”她这样想着，脑海中想起卡洛妮丝曾在这里“消失”的画面。
许久，鸢尾叹了口气。
“好吧，我们离开。”她说。
“诶，不打吗？”卡洛妮丝看上去似乎有些失望。
“慢走。”祂说。
“你把她的伤治一下，这点还是能做的吧？”鸢尾问。
“没问题。”祂同意了，卡洛妮丝身上的伤口也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