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暂歇的旅途(4)

“是。”
鸢尾旅行了几个世界，这些世界里都能感知到类似“罪恶”的力量，却又不尽相同，有时那些力量的主人视她为敌，有时那力量过于诡异，令人厌恶，有时鸢尾得到了一些黑火，却发现那几乎是和“魔王”完全不同的力量。她不想在一个世界浪费太多时间，不断地穿梭着。
在来到某个世界之后，她感觉到有什么也随着她进来了。
“谁？”鸢尾察觉到一种无比怪异的能量场，和黑暗的力量很像，但十分混沌，光是试图分析其运行原理就令她头疼。
“哟。”她听到身后陌生的声音。
她立即用能力回击，他没有躲开，接住她释放的能量，然后将那些能量吸收。
“嗯，这个实力，是来自其他世界的神明吧。”他说。
“不要乱动、”鸢尾听到身后又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什？！”她正要躲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如同被什么锁住一般。
“鸢尾，借我点力量。”她心中响起伊丽丝的声音。
伊丽丝给自己塑造了临时的形体，显现出来。
“你好，卡谬拉。”伊丽丝说。
“嗯？你认识我？”他说。
“几千年前，我像今天这样到处乱跑的时候，你不是也察觉到了。”

“……莎依可，放开她吧。”
“是。”
“这位是？”伊丽丝看向那位少女。
“薇卡·莎依可，是卡谬拉的同伴。”少女回答她。
鸢尾恢复了自由。
“你们认识？”鸢尾问他们。
“算是没结仇吧，之前撞见他的情况也不比这回好到哪去。”伊丽丝回答。
“上次也是你先一言不合打过来的。”卡谬拉说，“上次是散心，这次是什么理由？”
“……”鸢尾不知道是否该相信眼前的人。
“不说也没关系。”卡谬拉说。
鸢尾突然感觉她的思维正在被注视着。
“原来如此。”卡谬拉思索了一会儿，伸出手，手中重现出鸢尾刚才攻击时的能量，然后，另一只手中凝结出黑色的火焰。
他让黑火和光芒碰撞，黑火不断地消失重燃，最后，在那光芒中安静的燃烧。
“莎依可。”
“是。”
莎依可来到他身前，用锁链一般的物质封住那团黑火，把它变成晶体状的物质。
“给你。”
“这是？”鸢尾接过晶体。
“同一个世界的恩赐与惩戒是同源的，”卡谬拉说，“这样，再找到能够与恩赐共存的黑暗的力量，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