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起源】堇——四(4)

如果世界知识是错的，那她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在可可的精神世界里，知识之书散发着微微的光芒。可可把手放到知识之书上，颓废地问道：“你是绝对正确的吗？”
不是。知识之书的书页上写着这样的几个字。
果然如此。
可可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这说明堇是真的为了救她，也说明真的是她害了堇。
心宛如被刀刺穿一样疼痛，可可从来不觉得她做错过，因为她代表了知识，她无所不知，又怎么会出错？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真的错了，而且代价让她无法承受。
“我该怎么办？我究竟应该怎么办！求求你告诉我......求求你......”
可可哭着祈祷，可这份祈祷无人愿意接受。
她们是恶魔，是真正的“恶魔”！她们没有上级，没有人有资格为她们赐福。
知识之书又一次显出了字：问你自己。
可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连你都是错的，我又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
知识之书的光芒愈发明亮，但是却燃起了火焰，火焰在纸上烧出了字：这是因为你在怀疑自己，我会错，但你不会。你理应是绝对正确的，世间的一切都掌握在你的脑中。
知识之书很快就燃尽了，最后一秒，它依旧在说：当你理解世界的真理的时候，将会彻底掌握一切知识。

“轰！”剧烈的爆炸声将可可从精神世界拉了出来。可可用魔法护盾挡住爆炸的余波，急忙寻找着堇的身影。
周围的一切都被毁灭了，山、水、花、草，全都化为灰烬。堇躺在一个坑里，浑身是血，鬼面花纹已经褪去，显然已经败了。
阿斯莫德的状态也很是惨烈，但还可以站着。
“小恶魔你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才活了几个年岁，就已经拥有了这等实力！”阿斯莫德掐着堇的脖子，将她举了起来。堇拍打着阿斯莫德的手，却毫无作用。
“不，不要！”可可想要赶过去阻止，但是空间已经被封锁，她不能瞬移，只能硬生生冲过去。
可可从来没有跑过像现在这么快，也从来没有感觉跑的如此之慢。
“可惜，你再也无法成长了！”阿斯莫德抓住堇的一对鬼角，打算硬生生地掰断。
“呃啊啊啊啊啊啊！”堇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就像寒冬里的风，每一秒都像是刀一样割在可可的心上。
“怎么办怎么办！”可可狂奔着，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办法。
问你自己，世间的一切都掌握在你的脑中。
可可突然想到了这句话，眼睛里所看到的一切便突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这些东西不再是具体的物品，在可可的眼睛里，它们的本质也一并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