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夜未眠之国(6)

坐在高高王座上的乔克二世对两派争斗的场面十分满足。
因为只有这样，这个帝国名义上的最高权力拥有者才可以真正享有最高权力——制衡与裁决。
乔克二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方案：
这种新药对外宣称为让人充满活力的保健品，作为国民福利将免费派发给10岁以上的所有人，不过，国家并不强制要求每位国民必须服用，服用者如果产生不良反应或引发其他病症，所有开销由国家承担。
保守派虽然依旧表示反对，但方案既然都强调“自愿”了，似乎也没什么反驳的点——况且，就两派而言，即使真有什么副作用，也轮不到自己；如果真有副作用，谁知道会不会是几十年后呢，谁又在乎呢？

只是，激进派与保守派都觉得没必要挑明罢了。
整个朝会还是有个小插曲，就当王座上的乔克二世俾睨群臣，询问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时。
一个叫做普罗泰戈拉·埃舍尔的小文官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如果制药技术被其他强国窃取，怎么办？”
乔克二世似乎早就预料到有人会这么问，他将目光投向祭司古根海姆，古根海姆则说：“让科学家本人给大家解释吧！”
在宫殿外等候多时的路德维希·冯·贾斯凯丁博士，听闻内廷召唤他觐见，一溜小跑来到皇帝和朝臣面前。
一旦涉及自己的专业领域，贾斯凯丁博士立即自信满满、滔滔不绝起来，他解释说，由于整个帝国的大部分领土在100年前曾遭遇工业原料污染，全国民众的基因已经发生变异，这种新药只有在拥有该变异基因人体内才有效果，其他国家的人即使拥有了该制药技术，药品也不能生效——除非国家对国民进行基因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