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第一次写文，人物地名纯虚构，请见谅）(9)

本来娇俏的少女，现在躺在血泊之中，而何忠一声声念叨着的老头，早已经爬在了地上没了气息，他总觉得他在这一刻与世界脱节了，他没有动作，没有言语，没有一丝丝可以表达情绪的行为，他愣了足足有五分钟，忽然，他连滚带爬的冲上前，搂住了阿莲，他一遍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一遍遍的不知疲倦，阿莲的脸色没了往日的红，一片灰白，灵动的双眼，死死地睁着，她已经死了，感觉死前遭受过什么惨绝人寰的对待一样，眼里的惊恐凝结着实质，久久不散去，她的身上都是血，在肚子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唇边还往外流着血，腿间也全是鲜血，何忠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遍遍的呼唤着阿莲的名字，可再也没有回应了。
突然，一道微弱的声音从老头儿方向传来，何忠连忙扑上前，双手紧紧的托住了老头的后背。
老头拉着他，眼睛瞪得很大，那样子仿佛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最后，他才从老头的齿间听到了一句话：“日本鬼子！”

何忠一下子全明白了，说完这些，老头就没有了呼吸。
何忠瘫坐在地上，面前摆着的两具尸体昭示着昨夜的惨剧，何忠已经这样坐了一夜，他面无表情，眼泪早已流干，双眼血红，地上不知是泪还是血。
他慢慢起身，浑身破烂不堪，衣服被沿途的树枝划的十分零散，双脚血肉模糊。
他在离屋不远的地方挖了两个坑，将两人埋了，找了两块木牌，用石头刻名字，他刻的歪歪扭扭，手被石头磨出了血。
他把木牌插在土堆上，刺眼的阳光照在木牌上，投下的阴影覆在土堆上，何忠退后磕了三个头便下了山。
他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心却冷的发涩，他此时的样子和平常精神的何大夫判若两人，浑身破烂，赤脚蓬头，低着头，像一个乞丐。
到了镇口，他看到了高垒的刑台，何忠想起了昨天李宝说的话，他们果然着急，张燕的裸体被架上了刑台，何忠看到了张燕惨白的脸色，他知道她已经死了，早在昨夜就已经被九转阴带走了生命，何忠亲眼看着刀一寸寸的砍下了她的头颅，鲜血映出了李宝和日本军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