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安乐死（十三）(2)

“卡尔？”伊莱加大音量，开始用力拍起了门，“你搭理我一句，你没事吧？卡尔！？”
还是寂静。
伊莱咬了咬牙，用身体一下子撞开了门。门骤然被撞开，溅起一片灰尘，差点把伊莱呛死。
“咳咳。”伊莱咳了两下，随后目标明确地往卡尔的办公室走去，推开虚掩着的门：
卡尔坐在地上，静静地靠着他的办公桌，面色白的近乎透明，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如果忽略他正在汩汩流着血的手腕的话。
伊莱瞳孔骤缩，他怎么也没想到卡尔就这么突然地割腕自杀了，他意识到卡尔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但是现在容不得他想太多。
伊莱把手指探到卡尔鼻翼下，在感觉到他有呼吸之后，松了一大口气，立刻背起他就往医院跑去。
卡尔流着血的手腕搭在伊莱肩上，把伊莱半边衣服全部染成了红色，路上的行人看到他都惊恐万分，纷纷给他让道。
这倒也给伊莱省了事，没几分钟就跑到了医院，他急促地喘了几口，高声道：“我、我需要急诊！这里有、有人割腕了！”

听到这身呼叫，立刻有几个医生围了上来把卡尔安置到了担架上，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上的牌子亮起了灯，伊莱缓缓做了个祷告的手势：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卡尔，不然我和你养父不会放过你的。
“杰克医生！”一名护士气喘吁吁地跑进杰克的办公室，急急忙忙地道，“有个新进来的急诊病人，是割腕的，需要外科手术缝合，现在在医院的外科医生只有您一个，麻烦您去一趟。”
杰克听到这话，没来由地心里一慌，急匆匆地出门，还不忘嘱咐那个护士：“麻烦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病人。”
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杰克看到了在室外等候的伊莱，和他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个人有点眼熟啊。
伊莱则是：这个人看上去不是个好人。
杰克也没管那么多，径直走进了手术室，台子上的人已经给挂上了输血袋，因为各个护士都不是专业的，所以都在等杰克，不敢擅自下刀。
艾米丽也在，冷漠地站在一边，眼睛死死盯着杰克，好像是料定杰克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