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x光】 本意是好好学习(5)

“但是，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光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她的手指从袖口伸出来一些，却尴尬地停在一个蜷缩的姿势。“对立……。”她尝试着叫她的名字，声音小到连她自己都不太能听清楚。
对立猛地抬头直视着光。光吓得往后一缩，而后发现对立其实比自己要高出一些，只不过平时对立并没有挺直上身坐在座位上过，导致光一向认为二人身高相当。本就因为觉得自己在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烦这烦那的光气势上也矮了一截，微微耸着肩膀准备迎接来自对面的暴风雨。
然而对立的情绪并没有失控，甚至好像更加平淡了一些。她只是与平时别无二致地看着光，用一种大人教训不听话的小孩的语气对她说话：“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就没有必要替别人担心。”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并没有重新埋下头去，目光显得有些飘忽。光于是勇敢地将其视作可以继续交流的信号，坐直了腰看进对立的双眼里去：“我确实没有经历过，因此我明白我绝无可能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一样要对你不闻不问。你大概会觉得我在自作多情，但我确实真心实意地想要成为你的朋友。而且就算你经历过什么，你也仍然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这让我很敬佩。”

“善良？”对立嗤笑，“我不过是给你讲了几道题，你就会觉得我善良？纯洁的小天使，我再说一遍，你没有必要替别人担心，那些在你看来污秽扭曲的事物，也许在别人的眼中是家常便饭。你只需要活在你幸福快乐单纯的世界里，而你的世界不需要黑暗，你懂吗？”
光眼睁睁地看着她努力推开一点的门被对立砰地关上。
7
光好长一段时间不敢跟对立说话。
题目是会照常问的，只不过她会不敢看对立的眼睛，目光胶在对立的笔尖像是要将演算纸烧出一个洞。对立倒像是无事发生，这让光更加觉得自己那天的行为像个笑话。然而光知道，如果下一次对立再……她可能依然会冲上去问她，对立你是不是不高兴。
光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傻瓜对立傻瓜对立傻瓜对立……”光嘟嘟囔囔的声音没人听得清，但是下一瞬，“红——”
“啊啦，被发现了。”桌边晃晃悠悠的兔耳蝴蝶结一闪，红笑眯眯的脸在光的眼前骤然放大，“光酱在念叨什么呢？”
“我我我我……奇变偶不变！变马桶！”光紧闭双眼抄起一支笔指向红。
红瞥了一眼光桌上的椭圆双曲线题目，装作没有听出光临时的掩饰有多么拙劣，顺势坐在了群愿的座位上，隔一条走道双手托腮看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