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惑】 梦魇(2)

梦境是虚幻的，它把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片段镜头杂糅进来，狠狠的刺在他心上，不管心理还是肉体上的痛苦都被放大到让人无法忍受。
秦究坐在会议桌的一端，带着质问和挑衅的语气问他，“还是说，你觉得那些考生活该去死？”
梦境中，自己似乎回答了什么，但游惑没听清。 浸了冷汗的伤口在梦魇中被无限放大了痛感，他表面依旧波澜不惊的端坐着，却默默咬紧了牙。对方的态度让他生出一种骤然间跌落虚空的感觉，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但是被自己失忆的恋人毫不留情的嘲讽，不管经历几次都是一样刻骨，何况是在梦魇中。
坐在他身边的楚月察觉到他的一丝异样，小声地问：“A，你怎么了？你脸色很差啊。”他摇了摇头，想说点什么，但一个音节都没发出，好像无力操纵自己，只能任由梦境摆布。
画面一转，周遭的人，景都已消失不见。
“亲爱的？”
有人驱散了这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带着光明炽热，把他拥在怀中。

那是他的爱人，他的光。
游惑微微睁眼，缓了缓神，尽量放平语调回答他：“怎么了？”
“亲爱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他下意识的嘴硬，也可能只是不想让秦究担心。
“可我听见了。”秦究轻声说，“听见你喊我…”
他停顿了一下，说：“Gi。”
其实听到游惑在梦里说这个称号的时候，他就知道游惑因什么梦魇了。
这是秦究恢复记忆后最后悔的事，他都想想不出游惑当时的心理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又要忍受包括他在内的强硬派每日明里暗里的讽刺和指责，又要在面对系统时做那个完美的系统代言人。
这是个人都会累吧。
“……”
“亲爱的，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个人担着，有什么就和我说，嗯？”
游惑没说话，只是靠在他身上。秦究倒是也没真的指望自家爱人告诉他自己梦到了什么，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久后，游惑突然开口了：“是你做监考官Gin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