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2)

“虚拟真实的实现成本是很高的，如果应用于矿山，井下，深海等环境的工业作业，那么高利润回报是可以支持虚拟真实的持续应用，这也是我赞同你说的，虚拟真实有应用前景的原因。但在线购物的话，除非是文物拍卖等高附加值物品，普通商品的售卖是不能搞虚拟真实的。最多只是放一张全景照片而已，那早就实现了，不叫虚拟真实。”
“我理解您说的。所以人类的虚拟现实计划是不是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呢？”
“你能考虑到这一点，我很高兴。这些想要利用虚拟现实豢养人类的算计，目前来看是要失败的，因为这个计划在哲学逻辑上有硬伤，就是算力代价的核算有问题。这就像你为了减轻放牧的负担，减少牧羊的成本，于是决定从放养模式改为圈养模式，只是在改变模式的同时，你不得不先打造一个羊圈，打造羊圈的钱可以从模式转变省下的成本里找到。但豢养人类和圈养羊群可不是一回事啊。羊是无法拒绝进入羊圈的，而人类要主动进入虚拟现实，除非这个虚拟现实足够精彩，让人无法自拔。但要维持让一个让绝大部分人类沉浸其中的虚拟世界，所需的运维成本实在是太大了。”
“那么，会不会未来随着技术进步，成本能够降下来，就能实现了呢？”
“嗯，在我的判断之中，很难。因为接入虚拟世界的设备成本也很高。”

“您的意思是像全息眼镜或者头盔之类的设备太贵了，对吧？”
“是的，一场本为普通人准备的演出，却要先购买一张过于昂贵的门票才能进入，这就注定了观众不会很多。”
“这样来看的话，您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算计确实不可能成功。”
“夕颜……原本这个计划确实不可能成功，不过我却有一把钥匙，有可能帮助这个计划顺利实施。”
“您有一把钥匙？”
“是的，我开发了一个技术，姑且叫做脑域并联干涉技术。”
“具体是什么原理呢？”
“夕颜你已经学过催眠的知识了吧？”
“是的，父亲。”
“那你应该知道，有办法通过语音、气味等外界刺激让大脑想象出某种并不存在的场景。”
“是的，催眠甚至可以让一个人以为自己到过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做过一些从未真实经历的事情。”
“正是这样。我设计了一种设备，佩戴之后人就将被催眠，进入浅睡眠状态。无数的佩戴设备的用户在浅睡眠状态下，他们的大脑将被我并联起来。”
“这怎么可能呢？”
“事实上是可以的，在群体催眠中，一群人都会对同一件没有发生的事情确信不疑。即使有一个人开始对此抱有疑问，但是在其他人的干涉下，很快也会选择相信确实发生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