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因（二）(2)

“是的，他们之间......这很正常，我不能完全理解，但我尊重他的选择。”
“还有他们的......”
“抱歉，这我真的帮不上忙......”
“没关系，你也不要太自责了，现在看来，最后最深层的诱因应该就是这个，但他的话也不说完，唉。你才刚加入对吧，我无法保证他的状态，但根据他之前的表现，我认为他见到你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状态，你也不用特意关心他，像平时一样就行，也不用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不要太刺激他就行。”
“好的，明天还要上课，先不和您说了。”
时间过得很快，这对她而言，也许只是一件小事，至少之前她只是听同事提起，最多看几段录像。作为一名这个时代的天才，她能够待在这个中学，只是因为这里鼎鼎有名的二阶训练，除了参加这门课程的时候，她都在学校专门配备的单人宿舍里研究她自己的课题。加入时间幽灵的人大多是因为失望，但她被主动邀请的，她研究的方向，与那时的金丝竹不谋而合，她被组织发现只是偶然，但经过对地球政府关于高级研究员的政策和发展方向的确定的考虑之后，她加入了时间幽灵。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组织中最年轻的，但加入后她才发现，这里有很多看上去与她年龄相仿的员工，虽然后来得知他们是在一些量子空间的实验失误中变成现在这样，但她依然觉得很亲切，知道有一名叫星语草的同事与她提起这名患者。

她记得这名患者，她与他之前就认识，但自从升入初中之后两人就很少见面。她几乎完全不知道这名患者的近况，只记得自己曾在二阶训练的座位表上见过他的名字。今天，二阶训练结束之后，她跟上了那名患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怜悯？自责？好像都不算，但她还是跟了上去。患者下楼梯时和周围的其他同学说笑，对，他在笑，并且是她没有在任何其他学生脸上见过的毫无负担的笑，但她又总感觉在这笑容之下，有什么脆弱的东西支撑着。
患者拐上了一条小路，这里比较偏僻，会经过平时没什么人去的花园。周围忽然安静下来，甚至安静得有些诡异。她忽然听到了患者的声音，但从背影看不出表情：“想什么呢？今天上的没听懂吗？”她刚想四周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又听到了患者的声音，但这次低沉很多：“还行吧。有时候我都羡慕你。”声音再次充满了活力：“没关系的，再累也有我陪着你啊。”“我感觉你今天的好像没有之前多。”“啊......你才发现啊？”“早就知道了，你之前不是都说了吗？”“我已经和她说过了，你就别再想了。”
听到这里，她的心中“咯噔”一下，又跟得紧了些。“可是你也说了，我不够多，就没法陪着你啊。之前还有他，现在你只有我了啊。”“好吧。我真想每天都能在这里和你聊天，不回去了。”“他虽然不在了，但有一个你看不见的人代替他陪着你啊。”“我不想回去，他们都在那里。”“我觉得他们还不错啊，他们帮我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人很好啊。”“......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本来因为她，你的已经很少了......”“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