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我(蓝毒篇)(5)

“只是一个蛋糕而已，没关系的，”他安慰自己。
他鬼使神差地将它完整地放回了冰柜里，期待下次开门时，它就会像实验室里的粒子一样消失不见。
正午热烈的阳光从舷窗外照进来，在地上熠熠生辉。五分钟前，博士结束了半天的工作，正打算去往食堂。
他刚站起身，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得到回应后，蓝毒走了进来。
她站在博士的办公桌前，显得有些紧张，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地开口问道：
“博士，蛋糕的味道...合您的口味吗？”
博士的身体顿时因紧张而僵硬了，一个个想好的理由下意识地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工作很忙忘记了，当时的食欲不好，食物的配色应该更合理，太困了急着回去休息...
每个理由看上去都足够充分，但它们都像是烈日直射下的小水洼，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他终于发现，除了道歉的话，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抱歉。”
听到博士的回答，蓝毒突然感到自己伤心得说不出话来，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依然止不住地难过。似乎有什么本以为能够抓住的东西，悄悄地从她的指缝间溜走了。
很快，她想起了古米给自己的许诺。
像是要和什么长久陪伴却让她厌恨，让她孤单的东西告别一样，她用力摇了摇头，看着懊恼不已的博士的眼睛，安慰道：
“没事的，博士...只是一个蛋糕罢了。”
“只是一个蛋糕...罢了...”
蓝毒没有再说下去。
她离开了博士的办公室，替他关上了门，像她来时一般温柔。门合上的瞬间，他听到了一句话：
“博士，谢谢你给我撑伞。”
整个下午，博士都有些心神不宁，以至于出了好几处低级错误，被验收报告的凯尔希严厉地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