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因（三）(2)

他好像在发抖，星语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没等他细想，教室忽然安静了下去。星语草移开目光，看到了两名从门口走进来的老师，一男一女，他们脸上都笼罩着阴沉，他又看向患者，他一动不动，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讲台上的老师一开始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女老师先开口了：“下课之后，班长交一份名单上来。”患者机械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往旁边的空座上看了一眼，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此时，讲台上的男性老师开始训话：“你们这些人都是经过重重挑选才来到这里，怎么就这个素质？学校培养你们是为了维护学校的尊严！......你们看看隔壁班，再看看自己......总有些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影响其他人，你们有没有想过集体？......今天被惩罚的人，要恨不要恨我，去恨那些破坏纪律的人，是他们导致你们受罚...... ”
星语草默默录下了这段话，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曾经听患者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如果自己有错，那就是加入了组织，但是......没有但是。忽然，患者的又一声低语打断了星语草的思考：“你们选择了能力，而没有挑选纪律。”

X医生在看到患者的表情时，还是高兴了一下。他的脸上不再是一潭死水，或是那种特殊的笑容，而是那种人群中最普通的表情。
“今天怎么样？”“还行吧。”“好的，你们先到诊疗室门口等一会儿，现在设备正好在维护，你先自己休息一会。”X医生看着患者静静地走到了诊疗室门口，一声不吭。X医生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只能叹了口气，走进诊疗室，开始准备治疗。
“你有问他过去的事情吗？”护士走了进来。
“还没有，他也没有主动和我提。”
“但是他和自己提了。”
“嗯？你是说......”
“来听听。”护士把X医生拉倒了诊疗室门口，门外隐约传来患者的声音：“......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和我讲讲嘛。”“我真的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好像忘了很多，有的事明明前几天还在想的，看来现在记得东西太多了，以前的事情都记不住。”“对了，你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见面的吗？”“......不记得了。”“没关系的，医生也说了，我会陪着你的......”
听着门外音调不断变化的声音，X医生一直没有出声，护士打破了沉默：“这是意料之内的事，尤其是最后那件事，如果他在主宇宙想起来，记忆撕裂可是可以要他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