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邵年】《愛，爱》(7)

“你怎么……”
汗已擦干，没有多余的理由再去遮挡，当与林哲宇的眼眸再遇，邵浩帆退回去的动作会一顿，还没坐回原位就移开视线，暴露自身的慌张。
“看了你车上的驾驶证，今天是2月8号吧？”
好像有层窗户纸欲被捅破，真想问他为什么毫不掩饰地注视自己，真想问他为什么不敢回望自己。
一直相谈甚欢的两人，这一次直到付钱时都沉默着，林哲宇与老板说话时又笑着，那笑容像是他社交的一种标志。
明明一直用的都是方言，老板却突然蹦出句普通话来，邵浩帆能听懂的第一句话竟让他如此惊讶。
“小宇，和男朋友来过生日啊？”
邵浩帆偷瞟着身旁人的反应，发现他的笑容有一瞬间僵住了。
“不是的，老板你真爱说笑。”
这反应是正常吧，谁愿意与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被说这种话呢？他对我是这样，我对他也应该这样，只是我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暗自落寞，那是那一刻矛盾的邵浩帆。
重走那条小巷，没有来时的欢笑，已经快走到巷口，有事物在逼迫他们说点什么，各自藏着，各自翻涌着，静默着走同频脚步，是林哲宇先开口了。

“没被吓到吧？”
“嗯？”
“老板的话，我怕你会被冒犯到。”
“也没有，台湾合法了那么多年，这方面的开放我还是知道的。”
到巷口了，话也刚好讲完，邵浩帆清楚这是个恰到好处的结束，只要不开口，被当成异类或是其他不愉快的事，都不会发生，他是忧虑的，也确实是不甘的，所以才开口说出心里的话。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邵浩帆深吸一口气，怕林哲宇听不懂，也怕他装作听不懂，把话更加直白地吐露。
“我是同性恋。”
从没觉得自己这身份有错，更不明白为何要小心翼翼，我只是与许许多多“不同”一样，都立于世俗之上。
“现在，该我问你了，没被吓到吧？”
鼓起勇气转头时，是林哲宇用笑容告诉他——我们没必要害怕。
“不会哦，很开心我能说上一声，我也是。”
3.
“我明天就要回深圳了。”
一路上没谈一句情爱，没说一句特地确认关系的话，貌似对彼此的想法都心知肚明，于是车又没往林哲宇的家开去。
……
共沉沦，抬头吻他，闭眼，情欲与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