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我】痛吻（上）(6)

“她……”言默女士似乎要辩驳，却被姥姥厉声打断。
“我知道你恨她爸，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海螺做错啥了？”
“十年前你和她爸离婚，民政局门口，你们两个人硬生生没有一个要孩子的，你俩好啊，一边一个自己走得可利索，海螺呢？她站那个马路上站那么久，要不是我知道了你不要孩子过去把她带回来，你是不是还要让我的外孙女去孤儿院啊？言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人家都说当妈的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我现在算是开了眼了，这么大的雨你不去接孩子，你还打孩子，你看看她现在穿的衣服，湿透了你看见了吗？你不让她去换个干净衣服反而还在这打鸡骂狗的，你对她爸的恨能不能不转移到孩子身上？”

言默女士被斥责地手足无措，站在那里片刻只能软声说一句：“妈，你来，我看看你的腿，别摔坏了……”
姥姥闻言，失望至极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我因寒冷而颤抖的身躯，示意我回房间换衣服，然后对言默女士说：“你也回去吧，我就是摔死我也乐意，也跟你没关系。”
“妈——”言默女士急忙唤了一声，姥姥却并未理会她，沉默着进了厨房。
沉默，或者是怒骂，这才是我生长的环境，我所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