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灯(5)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饮茶。
“过几日便是中元节，一起去买些东西如何？”北宸试探着问。
“兄长真是好兴致，别人约女孩子七夕外出，兄长竟然会约中元节。”南曦将茶杯放下，开始收拾茶具。
“小妹的七夕必定已经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北宸手拄着脸，“买些河灯放吧。”
“河灯？”
“嗯，给母后买些河灯放吧。”北宸与南曦四目相对。
南曦沉默着，记忆中的母后终日病恹恹的，从有记忆开始，便没有与母后打过照面。不过当时无论是朝臣还是宫人时时都会和自己夸耀母后曾经是一个如何如何优秀的人。

从自己五岁离开西秦，到后来自己收到母后薨逝的消息，那个女人似乎没有在自己的人生中留下任何的痕迹。母后去世后，也鲜少再能听到关于母后的谈论。
人死灯灭是西秦根深蒂固的传统，西秦人相较于过去更注重未来，在人死后也不会再去谈论关于此人种种。
北宸见状也自行离开，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人死之后能有人记得不也是一件幸事吗？”
转日七夕之夜，烟火将黑夜燃成白昼，街上热闹非凡，乞巧的女子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