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这辈子的念念不忘4――写给九辫儿(2)

姐姐领着别的徒弟走了，张云雷心里又气又委屈。师父给他唱了一遍，然后一句一句教他，可是张云雷就是撅着嘴不唱，师父说，你练不练？张云雷撅着嘴说不练。师父严厉的大声说，你练不练？张云雷听着师父这严厉的语气心里更委屈了，大声说，不练，不练，就是不练！说着不解气，他把手里的玉子“当啷”扔到了地上。那可是师父亲手给他做的玉子呀，平时他爱惜的什么似的，都不让别人碰，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了，怎么解气怎么来。
张云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到院子里的，感觉上一秒还在屋里和师父发脾气，下一秒就趴在了院子里，只听“哐”的一声巨响，他被师父关在了门外。手，胳膊，膝盖处的疼痛提醒张云雷，他惹恼了师父，被师傅扔出来了。他又气又吓又疼又委屈，禁不住哭起来，就听师父在屋里生气地说，到底练不练，自己想好喽，不练就滚蛋。
师父真生气了。张云雷因为学东西又好又快，平时也算听话，没怎么让师父生过气。师父比他大20来岁，他刚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师父就经常哄他睡觉，拿他当儿子看待，有一回师父口袋里就剩5块钱了，还给张云雷买了个鸡腿解馋，所以张云雷有时候也管师父叫爸爸。姐夫是师父，是“爸爸”，姐姐也是师娘，张云雷是徒弟也是小舅子……所以后来徒弟们都说德云社的辈分就是从小辫儿这里乱的。
张云雷自己哭了一会儿，觉得挺没意思，师父专门给自己写了新词，一字一句的教，让自己长能耐，能成角儿，自己怎么能不知好歹呢……思来想去，张云雷觉得顶撞师傅扔玉子是自己错了，找师傅认错吧。张云雷没敢直接推门进去，跪在门前大声说，师父，我错了，我不该和您发脾气，我听话，我好好练。……“杭州美景盖世无双，奇花异草四了季的清香……”“青儿没说话哎，先把那笑脸扬……”一个峻拔的男声和一个清亮的童声在小院里响起……大段大段的唱在小剧场里响起，以后的以后还会在几千人的场馆里，在电视里，在国外的舞台上响起……每次都掌声雷动。

北京相声大会成了德云社，台上的张磊正式成了张云雷，杨淏翔和张云雷已经是最要好的朋友，以至于杨淏翔一到德云社，大家都是这样打招呼，翔子来啦，小辫儿在那儿呢。在杨淏翔眼里，他的辫儿长的更高挑秀气了，唱功也越来越好了，那么大段大段一气儿唱十好几分钟的唱词怎么记住的呢，别看张云雷叫他哥哥，杨淏翔知道自己才是张云雷的“迷弟”呢……那时候没入行的杨淏翔还没有体会到“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真正含义，不知道台上的光鲜亮丽，惊才绝艳，到底得用多少台下的汗水和泪水才能浇灌出来……等到他真正懂了的那一天，他心里对他的辫儿装满了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