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原创故事：血的崇拜（一）(2)

”
祂被一个目击者——在那个被照亮的小镇中目击到这一切的人——正坐在我身边的这个老人称之为“马尔卡斯”。在当地的语言系统中，这个词的意思是“渔获”。
“自从那个东西进入海洋之中后，不知为什么渔获突然地差，有时出海整整一个月都毫无所获。突然有一天，一个打鱼归来的水手说这一切都是潮汐与洋流的掌控者，伟大的牧鱼之王的惩罚，只要我们成为祂的信徒，就能获得恩赐。人们大多半信半疑，但当小镇上第一座祭拜那东西的教堂建起之后，渔获就丰了起来，渔船出海也少有意外，甚至有些幸运儿甚至打捞上了成块成块的黄金，大家开始发了疯似地崇拜马尔卡斯，那个水手，他叫亨利，理所应当地成为了这个被称为‘拜血教’宗教的教主，在每年的九月十七日，也就是三天后，先生。将驾着充满祭品的船去到那个地方。”
说完这些后，老人像是刚从暴风雨中驾驶破烂帆船抵达陆地的水手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空气灌进他的喉咙里，发出令我感到汗毛微张的恐惧之声。他那浊白的眼睛盯着我，语调微微颤抖“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抱歉，先生，不然我会疯掉的。”一边说着，他一边环顾酒馆，在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后，他把声音压得极低：

“在那之前，要多想，年轻的迪奥先生。”
我微微点了点头，露出礼貌的微笑，帮他点了一杯啤酒之后我就离开了酒馆。
我叫迪奥，是当地一名渔父的儿子。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酗酒赌博。机缘巧合之下，我去到了外面的世界，见到了伦敦这样的花花世界。我做过棋手、律师、议员。但是，或许是因为从小的家庭氛围，我难以向别人表达交朋友的欲望。所以，可以说直到现在，我没有感受过怎样的爱的温暖。顺理成章的，冒险成了我几乎唯一的爱好。这些年来，我去到过原始的丛林，黑暗的洞穴，古旧的中世纪城堡。得知了一些常人无法得知的知识，我曾挥刀与灰熊搏杀，拔枪与长得像狗的怪物对峙，还曾在西班牙和德国鬼佬共襄盛举。
是的，我渴望那种恐惧与兴奋混杂在在一起的感觉。只有在那时候，我才感到一点真实的快乐与期待。因此，你可以想象，当我得知我的故乡居然还有这种辛秘的时候，我的那种血液都要灼烧起来的愉悦与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