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档案同人]优香的生命计算 第1章(2)

我手指上的指夹闪烁着让人不安的红色光芒，测量着氧气在我的血液中运输的状况，数字在97到99之前跳动，似乎是良好的迹象。
我身上连接的绑带时刻记录着我的血压，两个血压数据都一度低到两位数，“因为是女生所以血压有点低也很正常”，医疗部的同学拿着病历夹跟我说，她们头顶的淡白色光环让人安心，但神色却并没有她们试图表现的那么轻松，还打算往我身上连接心电监护的各种线路。
比起胎心，血氧和血压，我的心跳似乎是最平凡的数据，“这样下去连麻醉都有困难”，淡白色光环们凑在一起小声讨论，她们手中的长条化验单列满了几十条数据，以最高标准进行护理的我，也同样因此遭受着八小时一次静脉采血的折磨。
我曾听工程部的亚都里告诉我，在很多年前，千年理学部曾试图寻找到一个完美的理论，这个理论可以去将所有存在于世的作用力用一个公式进行统一，这也暗示着用数字来衡量一切的鼓舞信息。
据我对基沃托斯经济史的了解，不久之前赤冬学园也曾经尝试过登记所有同学的需求和生产能力，在杰鲁诺的带领下创造出了一个“绝对完美”的供需方程式，在不停的计算和配平之后，颁布给工人同学们进行生产，计划使本身就略显贫瘠的赤冬学院永远消灭浪费。

虽然，这些尝试的结果结果并不乐观。
我看着这些纷乱复杂的生理数据，他们在时间尺度上跳跃变动，我不知道是不是将这些数字全部纳入，就能将我的身体状况从头至尾透视得一清二楚，如果可以从每一秒的身体状况推算出下一秒，那就意味着无限延伸的可能性，这样的计算似乎远超理性可以理解的范畴，而接近癫狂。
不可能存在吧，这样的方程。
但从某种角度，生命似乎是可以“比较”的存在，电车难题之类的，残酷的抉择。
我向来不愿意思考这种问题，我自认为只有时刻秉持理性才能保证千年研讨会对财务数据的处理不出现纰漏，在个人花费上也会仔细对比后再掏出钱包，但如果以“价值”来衡量生命，未免太不敬了，坚守原则牺牲掉少数人拯救多数人之类的，理性似乎会让人变成刽子手。
但我知道比起我的绝对理性原则，总有一大群人在浪费经费精通得让人无法理解。游戏开发部的那群笨蛋，明知道所谓的开发大赛得奖几率很低，甚至会大亏一笔投入进去的零花钱，但还是带着爱丽丝一块胡闹下去。工程部的那群人同样在无用发明上卓有建树，那个按摩椅至今仍让我印象深刻。老师同样是个笨蛋，花费比实际高得多的价钱从海外托运来最新款的机器人玩具，无视掉几周后相同款式会在基沃托斯上市的事实，不惜吃两个月的豆芽，直到让枫香看不下去，为了不让枫香为难，才终于学会节俭一点。